万贯家底子连夜卷了!”
蓝安江眼睛睁的无限大,他心里喊着,不!我没有!我在这儿啊!救命啊!冤枉啊……
皇天啊,你睁开眼睛看看吧,这世上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恶!这做官的跟做土匪的有什么区别?老天爷,你瞎了么?什么叫里应外合?我冤枉啊,救命啊……若是这个罪名定下来……
蓝安江忽然万念俱灰,眼泪从他浑浊的眼睛里流淌出来,他拼命,用吃奶的力气,忍着一身痛苦想做出一些动静,也好惊动一些人,然而没有任何用处,捆他的人是做的是行活儿,那车就真大摇大摆的出城了。
这一路都不安稳,一直有人检查,却从未有人将这辆车彻底看看,他们甚至都不敢接近,蓝安江便听到很多奇怪的称呼。
将军,陈侯,小祖宗,飞廉兄,员外郎大人……越听便越绝望。
他终于不挣扎了,就想起自己在子野的媳妇儿,还有自己的俩儿子……大奶奶还说呢,今年差事若顺利,回去便把她身边侍奉的俩丫头,赏给他们做媳妇儿。
若是这里应外合的罪名定下来,他全家不保啊。
蓝安江哭了一路,哭到昏厥,哭到万念俱灰,从白天一直到那黑夜,他是越来越绝望的。
深夜,百泉山内一处旮旯地方,十多个火把通亮着,半条命没有的蓝安江被人从车里拽出来,一路拖到一个大坑里。
他一天水米未进,连续的精神打击,肉体伤害令他半痴傻的任人摆布,他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,就迷迷糊糊的抬起头,借着火把的明亮,便吓的肝胆俱裂。
前面一块平铺的大红布上,就摆了好些灵位。
他是识字的,看到那些灵位上写着,陈大牛,陈二牛这样粗鄙的名字,就一阵困惑。
嘴里压了三层的压舌物被取出,他张张嘴,声音嘶哑的对左右喊到:“冤……冤枉,冤枉啊……”
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,然而那只是很小的挣扎。
老太太被人背着上了上山,听到坑里被捆绑的恶人竟然敢喊冤,她便扶着大孙子的手,慢慢走到坑里,对这恶人说:
“他们告诉我,你是姓蓝的,哎,错了!都错了!”
这是谁啊?蓝安江百思不得其解,满面困惑的看着老太太,还磕头喊:“救,救命!”
老太太却笑说:“别让他说话,都听我说。”
如此,这次冤枉都不能喊了。
老太太认认真真的说:“我还以为你姓江呢,就时常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