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意掺和他家的事儿,看他们母子互相对持,她一伸手便把那锦放进了陶太太的手里。
陶太太接过想跪,七茜儿却伸手拉住陈大胜便快步离开。
陶太太都傻了,一直看到他们身影消失在巷子口,她再低头,手里的锦却不见了。
“老四!!!”
陶太太一辈子的尊严都没有了,她厉声喊了一句。
周继宗奔跑的步伐就停下,他站定,缓缓回过身却给他娘磕了三个头说:“娘!儿知道,儿又打了您的脸,损了您的尊严!儿死不足惜,可儿有妻小,还有三哥,他还在大牢里呢!
娘!我要拿这东西救三哥,您就与了我吧,我就有个讨饭的娘了……娘!这东西,还能给我们换个前程!娘你放心,我们回去若顺利,明年最多四五月,我们就活动到您身边,到时候,我跟三哥回来!都姓陶!”
陶太太眼睁睁看着儿子跑了,她心中剧痛,捂着心口,跌跌撞撞的走到家门口,就扶着墙缓缓坐在门口的台阶上……
也不知道多久,有人喃喃的唤了一声:“奶奶?”
陶太太擦干净眼泪回头,便看到那清瘦穿长衫的少年捧着一碗水,还很担心的看着自己。
她笑了,慈爱的说:“是状元啊!奶奶没事儿,来,乖孙挨着奶奶坐下。”
来人是陶太太二儿子留下来的孤儿,他大名叫做陶文通,状元是他的乳名,
陶文通给自己奶奶奉上水,挨着老太太坐下。
陶太太摸着他的头,心里酸楚的说:“我原想,新帝登基必要恩科,从前你姥爷说,恩科是最好考取的,如今咱家舍一只羊换个人情,明儿就去燕京,我再卖个老脸求求他家的新贵人,给我乖孙找个书院……哎!”
陶太太仰脸看看这院子的门楣。
那上面有四个档。
“到底这世上,一山总比一山高。”
这对祖孙不知道坐了多久,一直到夕阳晚照,老太太才对陶文通说:“乖孙,你去跟你小姑姑说,明儿把那乔氏送来的鸡子儿还她吧,从今以后……家里便不要与她来往了。”
陶文通不明白,便问:“为何?乔婶婶人很好的,奶!家里没有别的收入了,乔婶子说一月给一贯钱呢。”
陶太太站起,拍拍他的肩膀笑笑说:“她也是来试探的,你小姑姑又没说过她识字,再说了,咱家拿了人家贵人的东西,便不要做让人贵人不欢颜的事情,记住了么?”
“恩,知道,不记得那本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