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京城的?乘坐飞机来的?”
“不是,坐车来的,中途转了好几次车,要是坐飞机,恐怕早就被警方拦下了。”吴谷波笑着摇头,“警方都怀疑我了,要是还让我自由活动,那他们不担心我出逃才怪。”
“那你这样做,就不怕警方认定你是潜逃吗?”黄海川凝视着吴谷波,果不其然,东江警方既然已经怀疑吴谷波是最大嫌疑人,就算因为吴谷波是东大校长,厅级干部的身份而谨慎的没有立即采取行动,那也不可能一点措施都没有,最起码的监视居住总会有的,岂能让吴谷波想去哪就去哪,如此说来,吴谷波到京城来是避开了东江警方的耳目,能够安然到京城来,看来也是费了不少心思。
“随警方的人怎么想的,事情到了这一地步,也不再差一条畏罪潜逃的罪名了,黄司长您说不是。”吴谷波很是随意的笑着,仿若说的不是他自己,“不过我想东江警方的人估计也快追过来了,我昨天离开的东州市,下午要到京城的时候主动给东江警方打了个电话,告诉他们我在京城,办点事就回去,想来警方的人是不会相信我的话,怕是会派人到京城来。”
“吴校长到京城来仅仅是为了跟我这么一句对不起?”黄海川看了吴谷波一眼。
“不错,这件事中,我最对不起的就是黄司长,不当面向黄司长您道歉,我就算是进了监狱,也不会安心。”吴谷波点着头,这件事失败了,吴谷波并非完全没有心理准备,成王败寇,既然没成功,吴谷波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,奈何心里总归有所不甘,悲凉道,“我本不欲伤人,奈何这世道逼我伤人,好人难做,清官难当,这就是一个逼良为娼的社会。”
黄海川没有说话,注视着吴谷波,久久无语!他感受到的是吴谷波一个大学校长,享受着正厅级待遇的干部发自内心的无助和苍凉。
要说黄海川此刻是什么样的感觉,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,振聋发聩!或许没有人比吴谷波说这句话更让黄海川感到震动,吴谷波身为体制内的一员,又是厅级干部,可以说,他本身就是当权者中的一员,是既得利益者,享受着各种普通民众所没有的特权待遇,但就连他都说出了这样的话,同样身在体制的黄海川所受到的触动和悲凉比谁都深刻。
“如果我的受伤,已经让你达到了目的,我想我这一枪挨得还算值得。”良久,黄海川才缓缓的说道,此时此刻,他对吴谷波真的提不起半点憎恨,复杂的心境下,或许反而还有对吴谷波的几分佩服,除了是一校之长,吴谷波更是一名教书育人的学者,他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