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新宅子还未添下人,也都是云霁苑那边过来的几个下人在打理。
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现在也就寥寥几个人,显得冷清。
其他门的对联都是下人来贴,到了他们夫妻二人住的院子,沈寒霁便提议由他们夫妻二人来贴。
沈寒霁想与自家娘子单独相处,便把旁的人都遣去收拾其他地方去了。
温盈把已经抹了浆糊,走上前,递给站在矮梯上的沈寒霁。
沈寒霁接过了对联,温盈退后几步,正要与他说位置,但沈寒霁却是不需指点便把对联贴得非常的正,温盈也就只好继续去糊另外一边的对联。
抹着浆糊时,温盈想到了前几日在顾府听到的话,便在一旁问道:“夫君,先前刘家女从金月庵回来后,大病一场,说是去庄子养病,其实人是被夫君带走的吧?”
温盈从顾府回来后,便联着话本仔细的琢磨了一下,隐约猜测得出来沈寒霁想要做什么。
沈寒霁贴着对联的手顿了一下,看了眼她,倒也不隐瞒。
边贴着对联,边答道:“确实是我做的,回来后,我去过刘府与刘尚书见过面了,而显然刘尚书什么都知晓。”
贴完了对联的边边角角,沈寒霁自梯上下来,拿过湿帕子擦了擦有些红也有些黏的手,走到温盈身旁,低声道:“刘尚书先前便知道裕王的事情,也知晓会失败,所以为了明哲保身,便让自己的女儿什么都不要说出来,可她那女儿也并非是什么安分的人,自诩与旁人不一样,自负过了头,因调香阁一事,皇上后来暗中派人去过一趟刘府。”
温盈闻言,很是诧异地看向他。刘家女这等事落到皇上的耳中,怎可能平安度过?
她轻声问:“那怎就没有把刘家女抓进诏狱中?”
话一落,温盈似乎想到了什么,眼眸微睁:“你周旋的?”
沈寒霁轻点了点头:“但对等的,便是她的婚事不能再由刘家做主。”
说到这,沈寒霁顿了顿,而后道:“其实她所知道的一些事情,也没有那么重要,但重要的在于她管不好那张嘴,莫说牵连到她全家,便是你我都会受到波及。最好的法子便是将她远嫁到东疆,而在金都的刘家,还有那个书生的事情都成了她那张嘴的牵制,她若是敢乱说些什么,我又岂能善罢甘休?”
是呀,沈寒霁向来也不是什么好人,所谓好的一面,温盈也知晓他多半是装出来的。
沈寒霁看了眼自己贴得对联,淡淡道:“且我与刘尚书达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