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沙发上,另一只手穿过薄煜同肩膀上方的空隙,撑在了沙发上,及时撑住她整个人的重量。
……就这么沙发咚了薄煜同。
薄煜同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他用左手指尖抬起阮桃的下巴,仔细看了看,右手拿着棉签沾了上去。
他的体温偏低,指尖碰在被捏红的下巴上凉凉的,非常舒服。
动作很轻,药膏刚抹在脸上也是凉凉的。
阮桃舒服地眯起眼睛。
结果在薄煜同伸手拿起药膏,往棉签上挤第二坨药膏的时候。
下颚处冰凉的薄荷感逐渐变得灼热,抹过药膏的地方像是火烧一样开始发烫。
阮桃倒抽一口气。
抽气的动作让她两颊使了劲,之前被掐到红肿的地方也开始疼。
……明知道跟薄煜同没什么关系,阮桃还是忍不住,颇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。
显得特别委屈。
其实方山槐的记忆没出现什么偏差,阮桃就是这种有点娇气的性子。
但她很会审时度势。
得是她觉得有人宠着她的时候,才会这样。
在方山槐的记忆里,每次看到阮桃,身边都有她亲哥在。
她当然受点儿委屈就像挨了多大的欺负似的。
因为下意识觉得有人会护着她哄着她。
现在在薄煜同面前也变成这样了。
阮桃自己毫无所觉,就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刚刚抹了药的地方。
她的手腕被薄煜同握住,拉开。
小家伙满脸委屈,薄煜同冷淡的声线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一些:“不能摸。”
阮桃:“好难受。先生,有没有不痛的药膏呀?”
薄煜同愣了一下:“痛吗?”
虽然很少有这种机会,但他也不是完全不会受伤的。
以前也用过这种药膏。
根本没有感觉啊。
“像要烧起来了。”阮桃扁着嘴,“真的好痛,能不能帮我吹一吹?”
薄煜同:“……”
这种场景有点眼熟。
得寸进尺,蹬鼻子上脸,确实是某个小家伙的拿手好戏。
薄煜同无奈地拉着她的手腕,把她拽得再靠近自己一些。
一边用手把药膏在她下巴上抹开,一边往已经抹好的地方轻轻吹着气。
凉气吹在抹好的药膏上,灼烧感一下子减轻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