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澄心堂是买不起了,只将就着寻了些团花。”
团花还是将就?
梧桐嘴角微微抽了抽,第一次对青姑娘生出了些不满。
平日里司徒三爷给过青姑娘多少银子他是不清楚。
可那一日分别的时候,三爷塞给青姑娘了一万两银票,这是他亲眼看见的。
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万两!
别说他这个小厮,就连爷活了十多年,都未必亲手拿过那么多的银票。
三爷虽然是青姑娘的父亲,可他也不只是她一个人的父亲。
他回京之后要忙着去衙门排号,要和父母妻儿亲人团聚,还要处理许多杂事,总不能只围着青姑娘一个人转吧?
修房子盘炕租宅子,这点事情的花费根本不会超过二百两银子。
青姑娘要是那等懂事儿的闺女,就该暂时不要去打扰司徒三爷,好歹先把最忙碌的这一段先混过去。
可她呢,大多数寒门子弟都用不起的团花,在她这里却只是将就。
溶溪哪里知道梧桐心里已经生出了反感。
她把包袱收拾好又道:“我们那小破宅子实在不像样子,加上夫人素来不喜外人叨扰,所以就不请你们俩进去了。
梧桐,你要记得要把这些事亲自告诉三爷,别又让苏白和云娑搅和了!”
梧桐胡乱应道:“放心吧,我不会忘了的。”
溶溪冲两人挥挥手:“那我就先走了,你们一路上小心些。”
赵重熙和梧桐点点头,目送着溶溪离开。
直到看清楚她进了哪一所小宅子,赵重熙才转头看着梧桐:“之前你为什么不同爷说青姑娘的事儿?”
见他的目光有些阴恻恻的,梧桐打了个冷颤。
他小声道:“青姑娘虽然也是司徒三爷的女儿,但终究只是个外室女。
爷的身份何等尊贵,小的岂敢用这种腌臜破事来污了爷的耳朵……”
赵重熙被他逗笑了:“你个臭小子,同袁谟在一起待了那么久,真本事什么都没有学会,就学会了一张油嘴!”
其实他也知晓方才是自己不讲道理了。
他同梧桐见面才第三日,期间有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,两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好好说话。
青姑娘是他上一世的仇人这件事情梧桐并不知晓,他又怎可能去主动提及。
“走了!”他拽了梧桐一把,两人走出了柳条巷。
回到成国公府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