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要怪奴婢照顾不周了。”
斐香衾拿帕子擦了擦额边的汗,面色反而愈发燥沉。
就是太子府送过来……她才担心啊!
好好的跑马比赛,五公主都回来半个时辰了,还不见兄长和谢绾的身影。
五公主急忙让自己的亲卫进山寻人,却寻到一路的血迹和那已死的战马……
她和五公主顿时又惊又寒,立刻差人将此事报给山下的驻军,谁料,留守的驻军告诉她们,兄长和谢绾皆已被太子府的人带走盘查,日落之前,便会将斐玉珩送回斐府。
得知两人无碍后,她和五公主才冷静下来。
谁能想到,一场在西山脚下的普通赛马,会牵扯进太子剿匪的事件当中……
宫里有宵禁,五公主必须在日落前回宫,交代她有了消息递进宫里后,便匆匆回宫了。
她,则自回府之后,便一直在这一进院的亭子里等待兄长。
她有种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今日之事……会酿成大祸!
夕阳垂落,夜幕渐张。
斐府的大门终于被打开。
两名太子府的侍卫,在门丁惊愕的眼神中,抬着担架上的斐玉珩进了斐府。
斐香衾立刻冲了过去,看着兄长那煞白苍凉的面色,眸中渐渐蓄满哀惊。
“兄长,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!”
斐玉珩笑了笑,没有说话,眼神示意那几个侍卫,将他抬进堂屋。
侍卫走后,斐香衾深吸一口气,看着他那起皮的唇角,端过身边的茶水,颤抖地举到斐玉珩身侧,“兄长,先喝点儿茶润润口吧。”
斐玉珩没有伸手,眸光温和如从前。
“为兄不渴。”
“今日遭遇逆贼,被逼得差点跳崖,好在太子及时赶来,救了玉珩一命。”
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衾儿莫要担心我。”
斐香衾却觉得这不是真相。
她了解这个一同长大的兄长,她怎能看不出他眼底深藏的哀伤。
“事实如何,等父亲回府必会判定……谢绾呢?她也受伤了吗?”
斐玉珩微怔。
眼前闪过自己昏迷之前,谢绾哀绝的眸光,心中一痛。
淡声道:“她受的伤……比我重……”
斐香衾怕他多想,急忙将茶杯塞入他手中,“罢了,兄长你先……”
下一刻,动作和声音都僵住。
她缓慢地低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