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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谭斯聿就安排了火化。
小姑姑看着我的身体,心疼地嚎啕大哭。
在火化时,她开始猛捶谭斯聿的胸口。
你把心韵还回来!
虽然谭斯聿的父母就在一边,但是他们也理亏,不敢上前拦着。
小姑姑今天和谭斯聿见面的时候就觉察出了不对劲,所以在见到我之前,她就打探出了我和谭斯聿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逝者已矣。
谭斯聿也没什么要隐瞒的。
只能任小姑姑发泄情绪。
火化完后,一伙人捧着骨灰盒驱车到灵堂。
他选的是一张我们一起去海边时的照片。
照片上我才二十四五岁,还年轻着。
可能他很怀念以前的时光,但是终究是回不去了。
小姑姑在路上平复了好些心情。
等葬礼结束了,我要把心韵带走。
谭斯聿妈妈小心地开口:栀子葬在辛城,我想心韵应该会想陪着她的。
是的。
我很想和栀子在一起。
但是人有落叶归根情节。
在辛城,既没有我留恋的,也没有我家。
小姑姑不以为意,她冷哼了一声:哼,栀子当时葬在辛城的时候你们经过心韵同意了吗?没让你们把栀子的坟迁到颍城就不错了。
见到小姑姑这么咄咄逼人。
谭斯聿妈妈的脾气一点就着:你怎么说话的,我这不也是好心吗?哪个妈妈会舍得和自己的女儿分开啊?
是啊,那你们家不也好意思拆散栀子和心韵。
我以前不懂事,总觉得小姑姑这样很让我尴尬。
但是我现在才知道,她的直来直往是在帮我争取权利。
我有些愧疚地低下头。
谭斯聿他妈被怼德得哑口无言。
可能念在灵堂之上,两个人也没多吵。
谭斯聿站在最外面,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,胸前的口袋上别着一朵白花。
每当有人来,他就一脸沉重地和别人握手。
除了小姑姑,其他我们的共友,即便是知道我和谭斯聿之间的感情变更的,也选择了在这一刻给谭斯聿一个体面。
做一个好丈夫的门槛真容易啊。
我有些遗憾我的葬礼就这么静谧,抛开小姑姑和谭斯聿妈妈吵架那段,这个葬礼显得好像是给心爱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