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。
他们那辈遇到问题最擅长的就是撒泼。
谭斯聿好不容易养好伤去公司后,就看到他们在公司门口坐着大哭。
要不就是纠缠着他哀求。
但是谭斯聿的心好像跟彻底枯死了一样没有七情六欲。
发展到后面,俩老人一看到谭斯聿就开始骂。
谭斯聿没办法,他连上班都不去了。
他好像很疲惫,只能在家里疯狂补觉。
每次他一睡觉,我就凑在他耳边说话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这样起到了作用。
好几次,他睡不到一小时就好像从梦魇中挣脱出来,满头大汗。
一段时间过去,谭斯聿被折磨得形容枯槁。
突然有一天,他居然主动去做了迁坟的事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在我的墓地边买了块墓地,说是给栀子的。
他自作主张给栀子迁了坟。
可能是我死了,他需要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让自己好受吧。
想到这里,我隐约又有点遗憾。
如果每个人去世都有个灵体,那栀子在哪呢?
她还这么小,会不会被欺负。
想到这里,我对谭斯聿的恨意更深。
这件事他没有告知自家父母,还是亲戚看到谭斯聿出没在了辛城后,他们去问了谭斯聿才说的。
谭斯聿妈妈气得住进了医院。
即便她当初因为谭斯聿有外遇这件事,帮我说了些话。
但她大体上是对我没有歉疚情绪的。
住医院了就住吧。
迁完坟后,谭斯聿在墓地前逗留了很久。
他在墓前烧了很多纸钱,不知道是不是烟熏的,他揉了揉眼睛。
睁开眼睛的时候,眼圈都泛红了。
心韵,你在这好好的。
然后虚情假意地对着墓碑上的照片挥了挥手。
如果他能看到我,他应该能看到我对他不耐烦的翻白眼,然后告诉他:你不在我就好了。
不过,这也没必要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灵魂还逗留在人世间。
明明我现在已经了无牵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