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都已知道,黄河发了大水,上百万百姓受灾,皇上虽然身处京师,但却时刻忧心着灾区的情况,他老人家费尽心思筹集来了赈灾粮款已经送到了咱的手上,可是咱听说,如今粮价翻了十倍,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?”
闻言,举堂默然,众粮商如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。
“好啊,都不说话是吧?那就听咱说!”
李景隆的脸色阴沉下来,道:“河南山东遭灾,上百万灾民流离失所,食不果腹,你们一个个却肥得放个屁都油裤裆,却还在抬高粮价,这是什么?你们这他娘的是发国难财!”
“咱如今也不要你们捐粮,只要你们按以前的价格卖粮,这不过分吧?”
听了李景隆的话,一众粮商依旧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,也不动也不说话。
李景隆的脸越拉越长,但还是耐心道:“听咱一句劝,平价卖粮,是为皇上,为朝廷分忧,也是为你们自己积福!”
说着,见众粮商丝毫没有表示的意思,李景隆的脸终于彻底的冷了下来。
“很好,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,那咱就有言在先,从明日开始,在座的诸位谁若敢继续高价卖粮,咱定先治而后奏!”
话说到这里,终于有一名粮商站了出来。
粮商肥头大耳,拱手道:“禀大人,草民山东青州粮商贾政,河南、山东遭灾,草民作为粮商,地位低贱,日子也不好过呀,哪里还有什么粮食高卖?家中大大小小都是节衣缩食啊!”
“如今大人说要平价买粮,奈何草民家中实在是存粮无几,这样吧,草民就不要大人的钱了,草民带个头,捐献草民家中三分之一的粮食……十石!”
话说得好听,李景隆却气得面孔煞白!
有人站出来说话,其他一众粮商仿佛定身术被消除了一样,一下子活跃起来。
又一名粮商站了起来:“贾兄忧国忧民,舍己为国,堪称我辈表率,不过我是小打小闹,岂能与贾兄相比?我也不要朝廷的钱,认捐……九石!”
又有粮商站起来:“我也认捐九石!”
又一名粮商站起来:“俺也一样!”
……
看着一名名粮商站起来表态,李景隆气得一口好牙差点儿咬碎。
“好,你们做得很好!”
说着,李景隆气得抓起公案上的砚池向地上狠狠一摔!
啪的一声。
那砚池砸落在地,墨汁四溅,几个粮商被溅得满脸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