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王榆林被我堵到后就低着脑袋一言不发,活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。
这样一直过了两个多月,八月底的一天傍晚,王榆林忽然来了电话,一接通就问我: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
“在家。”我心里一抖,手一滑,手机都险些落在了地上,“出了什么事?”
王榆林沉声道:“还没事,你在家里等着,我们过来接你。”
是明远出事了?我心里十分不安,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一直在房间里兜兜转转地走个不停,想再打个电话问清楚,又怕听到可怕的消息,急得恨不得大哭一场。
半个小时后,王榆林又来了电话,“下楼,我们到了。”
我赶紧冲下楼去,才走到楼梯口,就瞧见王榆林从一辆小货车的前座探出脑袋来,朝我大声招呼道:“这里!”
我赶紧冲上前,开门上车。王榆林一句话不说,利索地倒车出了巷子。
“怎么回事?”我问。
古恒咬着牙恨恨地道:“明子引潘一去了西郊墓地,我就说我们赶紧冲过去支援,林子非要过来接你。”
王榆林淡然地回道:“何队长早带了人追过去,我们就算去了,也帮不上忙。”
见我一脸不解,王榆林又继续解释道:“何队长是现在刑侦二队的副队长,他…跟潘一关系不大好。”
所以明远才能说动他帮忙吧。
“潘一,真的会去?”我有些担心地问。
古恒冷笑,“那当然,明子可是花了卖房子的钱要跟人买磁带。他能忍着不去?”
“明远把房子卖了?”我惊得立刻站起身,“嘭——”地一下撞在车顶上,脑袋顿时一阵发晕。
古恒脸都别过去了,小声埋怨道:“真不知道林子干嘛非要叫你过来。”
幸好王榆林还厚道,耐心地跟我解释道:“就是诓他,明子怎么舍得卖那房子,那可是他的命根。”
我不再说话了,一颗心却不受控制地跳,“噗通——噗通——”,跳得我都有些承受不住。
小货车一路往西开,没过多久就出了城,再过了小半个小时,就依稀可以瞧见西郊墓地的指示牌。
“我姐和钟阿姨都葬在这里。”古恒的脸色渐渐肃穆起来,沉声解释道:“明子把人约在这里,也是要让潘一在她们面前伏法的意思。”
我不说话,趴在窗口静静地看着那一排排的墓碑,森森的松柏林中,躺着冤死的古艳红。终于到了清算了时候了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