汀墨彻底出鞘,将解彼安逼退,解彼安冷声道:“你若一心依赖这些邪物法宝,荒废了剑道,必得不偿失。”
“我从未荒废剑道,不过,对付你,用什么手段不重要。”范无慑手中魂牌散发出阵阵黑死气。
解彼安如临大敌,只觉被他打散的阴气以更为汹涌之势从各个方向扑了过来,他张嘴咬破了大拇指的指肚,以己之血画了个最厉害的降魔符,那符箓浮于虚空,笼罩在他头顶,泛出血红色的灵光,以血画符会损耗修士自身的精血,但也会赋予符箓极其强大的效力!
解彼安极少画血符,因为血符会把这些邪祟的魂魄打散,修士以度人为主,冥将以引魂为主,无论一个邪祟有多么凶恶,都应予其去地狱赎罪的机会,将其打得魂飞魄散,有违道心,亦有损自己的功德。可眼下为了保命,解彼安也别无选择了。
降魔血符开始大杀特杀,残酷镇压着被驱使袭来的鬼魂,解彼安听着那些惨嚎直皱眉头:“范无慑,别再作孽了!”
范无慑阴冷一笑。
解彼安忽觉背后异动,他回头一看,原本昏迷在地的刘氏夫妇,如提线木偶般从地上站了起来,一步步走向降魔血符的杀灭范围。
不好!
降魔符对活人无害,可一旦变成了血符,就六亲不认,对被上了身的活人也毫不留情,刘氏夫妇都是普通百姓,很可能因此送了命。
解彼安咬了咬牙,不得不散去血符,血符弥散的一瞬间,他就感觉身体被一种无形的的力量击穿了,一股力牵拉着他踉跄了几步,他想要稳住身体,却发现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,却又让他稳稳当当地立住了。
他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怪异的体验,他知道自己被上身了。
手指变得松软无力,甚至无法抓握,君兰剑“啪”地一声掉在了地上,他愣愣地看着远处的范无慑,看着那张惊艳绝伦的俊脸上逐渐扬起一抹阴鸷地笑容。
解彼安拼命想要将体内的东西逼出去,范无慑却眨眼来到他身边,在他心口中画了个灵符。修长的指尖在衣料上比划了几下,最后,轻轻点住了他的心脏,突然低声喃喃道:“好久没这么靠近你了。”
解彼安心头一颤。
范无慑低着头,目光仔细描摹眼前人的一肤一发,像是在观赏品鉴什么稀世珍宝,解彼安却只是用血红的眼睛怒瞪着他他。
范无慑伸出手,指尖轻轻划过解彼安的轮廓,最后停在那淡粉的唇上。他迟疑了一下,也只是一下,就用力将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