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说,闫枢会相信今天那一出吗?”
“我见华小姐装得挺像,我此前还担心她一个姑娘家面皮薄,看来为了给她小师叔报仇,她也豁出去了。”
“她脸皮哪里薄了,成天往你跟前凑。”
“哪有的事?”宗子珩失笑,“也只有你,成天觉得别人要抢我,殊不知除了你,别人哪里稀罕我。”他原是调侃,可不知为何,就想起了母亲的失望指责和父君的不屑不耐,心里难受得无法形容。
“他们就是要跟我抢你,其他哥哥姐姐也爱跟你玩儿,还有那个油嘴滑舌的李不语,讨厌得很。”
“李不语出身教养皆是一流,人家那叫能说会道,哪像你,人不大脾气不小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李不语比我好?”宗子枭瞪着眼睛,“我用脚都能赢他。”
宗子珩无奈地笑了笑:“在大哥心中,你当然是最好的,但他也不差,这种话不可以再说了。”
“哼。”
“好了,我们休息吧。”
宗子珩略洗漱一番,躺在了宗子枭的床上,忍不住叹气。
宗子枭磨磨蹭蹭地不肯上床,最后扭捏地躺在了大哥旁边,还要隔着一拳的距离,好像连对方的衣角都唯恐碰上。
宗子珩也没有在意,喃喃道:“明日,是你的决战,也是我们的决战。”
“我会赢的,我们都会赢的。”
“小九,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往里靠些,就不怕掉下床吗。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宗子珩逗他:“小时候你可是恨不得四季都粘着我睡觉,现在长大了,跟大哥都不亲了是不是。”
宗子枭沉默了片刻,往床里挪了挪。
手臂挨着手臂,宗子枭只觉隔着衣料,皮肤都有些发烫,对于自己的反常,他隐隐明白,又似乎不太明白。
而宗子珩并未在意,凝神静心,很快睡着了。
半夜时分,宗子珩惊醒了,他的灵息有些异常,身体变得忽冷忽热,呼吸亦不畅。他疑惑地坐起身,这感觉不久前刚刚经历过,他吃了许之南给他的解毒的仙丹,助他排出情药的药性,当时就是这样冷热交替着,十分难受,所以他才一天没吃下饭。
可现在是怎么回事,药性明明早就过了,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中毒的迹象,难道是那仙丹的残留药性?
“小九,给大哥倒杯水。”宗子珩轻轻推了一下宗子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