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殆尽,你能指使飞翎使闯入落金乌,盗走七星灯,调包金镂玉衣,跟许之南从前对你的信任脱不了干系。你的天资修为暂且不论,这手段和狠毒确实是世间……”
祁梦笙原地旋身,一只寒冰手隔着远远地扼住了解彼安的脖子。
解彼安仰着下巴,目光垂视从脖颈处泛上来的丝丝寒气,神色波澜不惊。从前他是说不出这些刻薄的言语,也不擅长挖人痛脚的,但宗子珩可以,恢复前世记忆,带给他的除了痛苦和教训,还有清醒与冷酷。
祁梦笙收了招,摔门而去。
解彼安握着痛麻的脖子,坐了下来。
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?一定有办法。他思来想去,既然祁梦笙油盐不进,不如试试花想容——
解彼安花了一夜的时间,冲开了被封印的灵脉。原本祁梦笙施在他身上的咒印不该这么轻易就能解开,但身为宗子珩的记忆让他对这一招轻车熟路。
在噩梦乍醒、祁梦笙软禁多时之后,解彼安第一次试图逃跑。
但外面布有很强的结界,还有侍卫重重把守,手无寸铁的他毫不意外地被发现了,也成功在被围困中将花想容引了出来。
花想容终于逮到了报复他的机会,在不重伤他的前提下,极尽羞辱和折磨,将他打得浑身是伤,衣衫被血透染。
花想容像是恨他至极,形容甚至有几分癫狂,还要侍卫提醒她不要伤及他的性命,她才收住愈发凶狠的招式,但这一招收得太急,大动作之下她的兜帽掉到了肩上。
众人纷纷惊愕地看着她的脑袋,原本一头如云青丝不见了踪影,只有短短的一截发茬。
花想容慌乱地将兜帽盖上,并一脚将解彼安踹回了屋内,狠狠带上了门。
解彼安卧在地上,调动灵力修复着身上几十处伤,幸而大多是皮肉伤,否则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。
花想容一步步走到解彼安面前,一脚踩在他大腿的伤口上,用力碾了碾。
解彼安脸色青白,咬着嘴唇只是发出一声闷哼。
“我上次警告过你,你还真不自量力。”花想容冷笑一声,“人皇转世又怎么样,白无常又怎么样,落到姑奶奶手里还敢不老实?”
解彼安倒吸一口气,淡道:“你的头发,是被神农鼎的炉火烧没的吧。”
花想容目露凶光。
“不顾一切跳入神农鼎,就算抢回了你师姐,不也就是一具尸体吗。”
“你找死!”花想容两指并拢,一根冰锥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