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红烛泪尽,晨光照透窗纸,新婚一夜已经过去。
喜帐里有些昏暗。
沈缇睁开眼,觉得帐中有一种不一样的香味。与平时熏的香都不一样,似有似无。
他为这气味有了短暂的困惑。片刻之后,他侧过头去看向床里,恍然。
表姐殷莳睡得正酣,面颊白里透粉,青丝迤逦,铺泄在枕间。
原来,是女儿体香。
沈缇轻轻吐一口气,扭回头看帐顶,思考他该怎么办。
因在这晨光柔美的时分,男子初醒时刻,身体是有状态的。
平时自然没关系,若身边躺的是真的妻子其实也没关系,但此时同床共枕的却是表姐殷莳。他们二人并未真的有过肌肤之亲。
那如果被她看到就尴尬了。
很糟糕。因为沈缇如今十八岁,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根据以往经验,他晨起时分这个状态会持续颇长一段时间。
往日他都是醒来先醒神,待状态消下去,再唤婢女进来服侍。
可现在,他身边躺着殷莳,随时可能醒来。
要想让这种状态赶紧消下去只有一个办法。
沈缇又看了一眼殷莳。
眼睫长长,睡颜娇美。原来,女儿家熟睡的时候是这样美好的。
沈缇屏住呼吸,轻轻起身,轻轻下地,尽量不发出声音,撩开帐子出了拔步床,披衣往净房去……
沈缇一离开,殷莳就睁开了一只眼。
她昨天在沈缇回来之前已经小睡过一觉,而且今天还有很多安排,心里有事醒得就早。
醒来一看,沈缇年轻大男孩火力壮,睡觉只盖了肚子,身体什么情况一目了然。
老流氓还目测了一下尺寸,为年轻人高兴了一下。
其实虽然是协议婚姻,殷莳也不介意和英俊的年轻弟弟滚个床单什么的。她也是肉体凡胎不是神仙,身体一天天成熟也有该有的需求。
而且在这个时空,以目前的情况来说,有婚姻绑定,她解决生理需求唯一的人选只能是沈缇,不被允许是别人。
但不能是现在。
男人一旦和女人有了亲密关系,就会无比自然地给这关系中的两个人分个高下定位,并理直气壮地把他们自己定义为主导的高位,把女性一方定义为附属地位。
在殷莳原来那个时空都还有很多是这样的,在这古代就更不用说了。
在这段婚姻关系的初始阶段,按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