奖牌,看清了什么的字,然后,笑意渐敛,抬眼看她:“……这不是你的?”
“江柏星的。”季凡灵语气依然骄傲,“他今天参加市篮球决赛,拿了冠军。”
“是么,”傅应呈放下奖牌,没什么兴趣,“你要他的奖牌做什么?”
“我是要这种东西的人么?”
季凡灵慢吞吞道,“我不要,是他非要塞给我的。”
傅应呈瞥了她一眼,很轻地嗤笑了声:“奖牌这种只对自己有纪念价值的东西,送给别人干什么?甚至还是个铜制品,卖破烂都不值几个钱。”
季凡灵:“……”
她内心其实有点赞同他说的话,但一边掏自己的书包,一边嘴上说:“你懂个屁。这是有意义的。”
“……你要把它挂在我家里?”
傅应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低沉的嗓音微妙地隐着不悦。
“我还能真要他的?”
季凡灵转了两下笔,开始写作业:“下次去他家吃饭的时候,我直接去带给江姨。”
*
季凡灵晚上本来打算写两张卷子,或许是下午篮球赛加油的时候跳得太猛,喊得太大声,她实在是累得睁不开眼。
八点刚过一点,作业没写多少,她就放弃了,丢笔进屋,倒头就睡。
可能因为头一天睡得太早,第二天季凡灵醒的时候,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,迷迷糊糊眨了几下眼,才想起来是周日。
窗外鸟鸣啁啾,她抓起手机一看,才早上六点。
虽然想倒头睡个回笼觉,可惜无论如何睡不着了,季凡灵打了个哈欠,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,准备去洗漱。
穿过走廊时,她听见过道处房间紧闭的房门里,隐隐约约传来闷响。
季凡灵还不知道那房间里是什么,她一直以为那是个空置的储藏室,傅应呈家虽然不小,但活动空间极为固定,季凡灵从没见他进过这个房间,也没那么多无聊的好奇心。
她下意识以为是加勒比乱跑,跑进屋里去了,随手推开门,想把它放出来。
谁知门一推开,季凡灵就僵在了原地——
刺眼的晨光从窗外照进来,照亮这间大约三十平米的健身房,在各种泛着漆光的金属器具上镀上一层金色。
侧面的墙壁是一整面玻璃,玻璃里倒映出她面前的那一根单杠。
和单杠上,正在做引体向上的男人。
裸着上身,单穿着一条深色长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