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天是多久?”语调突然有些冷冽,言秉初视线直直的望着她。
不是他患得患失,最近的半年里,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好像一缕烟在慢慢的飘远,他越来越抓不住她,他有种感觉。
她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……
他紧张的神情落在李尔落眼中,她心间有些隐隐作痛,嘴角却还笑的灿烂:“到时候给你电话。”
清甜软糯的粥在口中蔓延出一丝苦味,言秉初敛了敛情绪,“明天我送你去机场。”
“你最近忙的都要加班了,”视线在空气中描摹着他淡淡的黑眼圈,李尔落说,“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不想让他去送,李尔落才特意买了周四的机票,她怕和他在一起多呆一秒,她就没有了登机的勇气。
呵,这可是她下了很大的决心的。
夜幕像泼了墨似的没有一颗星星,连月光都被遮蔽在厚厚的云层中。
她的后背依偎紧贴在他的胸膛,听说这是恋人间最亲密的睡觉姿势。
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,言秉初紧紧的拥着怀里睡着的人,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,干涩的嘴唇摩挲在她晶莹的耳垂,细细密密地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。
“李尔落,我们结婚吧。”
沙哑的声音颤的厉害。
均匀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紊乱,她拼命隐忍着咬紧了牙齿,紧皱的眉头呈现出悲恸的纹路,心间的酸涩仿佛发酵了整个雨季拼命往上翻涌,但两行清泪还是从紧闭的眼缝顺着眼角滑落,滴落在棉质的枕头间瞬间消失不见……
……
几天后,伦敦的一家餐厅,摩根和李尔落临窗而坐。
“哪里的房子便宜一点?”刀叉划在五分熟的牛排上,李尔落淡淡的问。
握着玻璃杯的手一顿,摩根抬眼望着她恹恹的神情,“不回国吗?”
“嗯,想待一段时间。”李尔落望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,放下了刀叉,最近一直没什么胃口。
那晚言秉初的模样又出现在她脑海里,直呛得她想流泪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她想和他在一起,想和他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家庭,但是这么小的愿望都已经变成了奢侈。
时隔一年,她再也说不出那样的话,她再也没有了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的勇气,她变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善良模样。
因为她爱他。
很爱。
以前,如果她喜欢一个人,世俗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