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怒气冲冲道:“袁春望,你——”
“哈哈哈!”袁春望却开心得很,两个人即便落地,他仍没放开对方的手,将对方的手拉到嘴边咬了一口,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,他盯着魏璎珞道,“我早就说过,你的每一个举动,我全都猜得到,不要白费力气啦,快叫哥哥!”
“哥你个头!”
同一片夜空下,有人近在咫尺,有人远在天涯,有人用牙齿咬了魏璎珞一口,也有人只能在心里头念叨着她。
“哎。”长春宫内,皇后对镜一叹,神色疲惫,欲言又止。
疗伤的药膏早已备好,还不止一瓶,十几瓶累在桌上,够用十年,只需她一句话,就能送进辛者库,送到魏璎珞手上,可她犹豫良久,最后还是只能放弃。
皇上的气还没消,她怕自己的一时好意,反而会害了对方。
“娘娘。”明玉立在她身后,为她拆下头上的发饰,“太医说了您要安心静养,明日太后设宴御景亭,您怀着身孕,登高本就不便,不如先行告假,太后一向宽容,不会怪您的!”
皇后还未开口,尔晴已斥责:“明玉,太后因裕太妃一事,始终郁郁寡欢,今日强打精神举办重阳小宴,皇后娘娘若不到场,不是更扫兴吗?太后纵然不说什么,储秀宫那位主子呢,无风尚要起浪,何况娘娘亲手送了把柄!到时候,贵妃一定指责皇后娘娘,说她仗着子嗣,侍宠生娇!”
明玉嘟嘴道:“可娘娘明明不舒服啊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皇后失笑道,“瞧你们两个多紧张,本宫身体康健,没有大碍,只是身上有些惫懒,不爱动弹罢了。”
她也只是说得轻巧,实际上最近这些天,她感觉身子愈发不爽利起来,但她极擅忍耐,苦与累都藏在心里,旁人极难看出来。
“明日尔晴留下,明玉陪本宫去赴宴。”望着镜子里愈发显得苍白的面孔,皇后顿了顿,道,“……到时候多给本宫抹些胭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