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梁骨。
发烧的人全身都太烫了,唇又干。
段宵神智不清,仿佛在借她口腔津液汲取水分,吮着她湿滑的舌尖,迫切地掠夺她的氧气。
“我……”
话都说不出来,全被他吞没。
听见电梯门“叮”的一声。
夏仰想到她刚才叫了谁过来,迷迷糊糊地被他传染了温度般,急忙用了好大力气把人推开。
结果段宵这会儿l又弱不禁风了。
被她往后推得猛,他脑袋重重地磕到墙,闷哼了一声。
夏仰吓得手忙脚乱,赶紧扶住人,手掌探到他后脑勺揉了揉:“没磕伤吧……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感应灯在电梯里的男人走出来时,再次亮起。
钟及巍手里还拿着她的舞鞋,错愕地看着她抱着他脑袋的这一幕:“夏仰?你们在干什么?”
“钟先生,可不可以帮帮我把他拖进去?他发烧了。”
夏仰跪坐在地上,有点绝望地向他求助,整个人显然被一个病人折腾得乱糟糟。
钟及巍:“……”
基本的医药箱里有退烧药和退烧颗粒,夏仰去烧了开水,又弄了湿毛巾来做物理降温。
她忙上忙下,钟及巍在旁边被忽视掉。
夏仰的沙发小,段宵将近190的身高,睡在那得侧身屈着,很憋屈。
“他怎么会在你门口?”
夏仰掰着退烧药看是否过期的日期,犹豫了会儿l,直说道:“他住隔壁的,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我门口,应该是烧糊涂认错门牌号了。”
钟及巍瞥了眼对面:“那我把他弄回去吧,否则你一个人晚上也不方便。”
“可我不知道他门锁的密码啊。”她咬唇,思忖地站起来,“我去试一下能不能开吧。”
说着,夏仰就出去了,蹲在他房门口挨个试密码。
这会儿l,钟及巍才低眼看向沙发上的男人:“年轻人,折腾自己又折腾别人啊。”
烧是真的在烧,段宵头疼脑热的,撑着疲乏的眼皮看他。
钟及巍无奈地摇摇头,带着些怜悯的语气,居高临下道:“到底是些小孩子的把戏。我轻而易举能和她待一个晚上,还相处愉快。你就是这么来给人制造麻烦的吗?”
从生意场上下来,变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。
偏偏段宵又是这幅病怏怏的样子,无疑处于下风。他听得烦躁,要不是现下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