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刀锋相对。
钟及巍径直看向主谋,不太理解:“一块烂肉,段总也有兴趣来抢?”
“利益是不多,所以烦请您5分钟内决定是否签合同。”段宵看了看表,笑意不达眼底,“别浪费我时间。”
他这份合同只给了钟及巍两个选择。
段氏买下洪兴,钟及巍现有的股份只能做洪兴一股东,屈居段氏旗下,也算有共同利益。
反之,如果钟及巍执意要和段宵对打。只要消息流出,他公司股价一定会有所动荡,竞标项目也会有影响。
不仅如此,他也可能会因此被亚太区高层内部考察,失去之后的注资。
当然,有赌就会有输的可能性。
赌桌上除了荷官,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全身而退。
如果段氏董事会代表聚议否决段宵的这项提案,段宵除了申请自己名下的财产清算,还将在骑虎难下的境地背上至少2400亿的债务。
他是个狂妄赌徒,拿出全部身家对打,秉着“弄不死你不罢休”的气势,就看钟及巍敢不敢和他赌。
会议室的气氛沉压下来,百亿股市命悬一线,两个男人的视线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和彼此对上。
钟及巍脑子里的猜想渐渐成型:“你不会是因为个人恩怨吧?”
“我是商人,馊掉的牛奶倒入下水道也不会捐出去的商人。”段宵懒洋洋地支着额角,又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,“不过,我恰好还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。”
良久后,钟及巍缓缓一笑,做出了成熟正确的决定:“段总,希望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真是个废物,就这点胆魄也配得上她?
到底能拿什么和他比。
段宵睨过去一眼,似笑非笑地低嘲:“欢迎钟总来我手下效力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