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雷奥凝视着远方的冰雪,一霎间回到波士顿的冬夜。同样不是美国土著,不喜欢趴体和熬夜,他和康暮城在做了两年同学后,终于在某天搭上了话。
那时的他们才二十出头,极其年轻。
两人在宿舍中聊天。
虽然在顶级藤校中,明星之子、亿万富豪的继承者、政客的接班人多如牛毛,但贵族的头衔仍然能引起不少人的瞩目。
雷奥反感这种关注,这是他第一次和人提起自己的出身。
关于冬季被暴雪包围的巴纳镇,关于邪异而古老的凛冬城堡,他的故事好像摘自某一本冷僻的童话书,与二十一世纪格格不入。
同学们很难想象没有《星球大战》,没有披头士,没有薯条、爆米花、好莱坞的青少年时期,他亦然。
完全无法理解同龄人的浮躁与喧哗。
但康暮城和他很像,他们都是沉默而内敛的人,比起啤酒、趴体和女人,更喜欢一些在旁人看来很乏味的东西。
比如超过六个小时的电影。
看完这部漫长的电影后,正好五六点钟,雷奥记得,宿舍的窗户也是透出了这样的蒙蒙淡光。
仿佛隔世,已是隔世。
“我不愿意相信是她杀了金伯莉。”雷奥以一个离奇的结论开场,“但我没有任何证据,也无法为她证明……这真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。”
果然有个女人。康暮城想着,问:“她是谁?”
雷奥:“我的妹妹,玛格丽特。”
禁忌一旦被打破,就不再具备迫人的压力。不等追问,他主动道:“假如我们家真的存在诅咒,那应该就是这个——她得了一种罕见的过敏病症,对日光强烈过敏,就算只有一点点的日照,都会使她陷入休克。”
“佩吉就患有这种病,从小到大,她都没有办法在白天出现。”雷奥一边说一边做手势,示意他跟自己来,“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