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过来的,他只知道他现在无论是酒精还是药物的依赖,都已经到了自己都害怕的程度。
他厉声对着助理道:“我叫你马上停车!”
这一次助理实在不敢不听从了,只能手心冒汗地把车慢慢停到了路边。
而他这刚一停,黎衍成的人就已经从车子里冲了出去。
而助理匆匆追出去的时候,黎衍成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路边,没戴墨镜和帽子,大老远地就伸手直接去拦那辆黑色的尼桑。
偏偏那辆尼桑开过来之后还真的停下来了,里面的车主刚摇下车窗,就被黎衍成弯腰探身过去一把揪住了领口——
“你跟我的车跟了多久了?谁派你来的?”
“哎老板!!”
助理看到这么不得体的一幕,顿时吓得魂不附体,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但这时已经完全是来不及了。
“是不是赵跃那个杂种?说!他还想要干什么?你给我告诉他,要是他敢再来勒索我,我马上就报警,我他妈说到做到。”
黎衍成的问话冲得像是连珠炮,他整个人都仿佛进入了一种极为可怕的状态。
他脸色不好,只有脸颊被酒气冲得发红,却因此显得更加病态,眼睛里甚至隐约泛起了红血丝,里面藏着的情绪是亢奋、也是愤恨和隐隐的恐惧,却要强行表现得像是一只竖着鸡冠的好斗的公鸡。
“嗯?”
但坐在里面开车的人似乎出奇的淡定。
他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,戴着个鸭舌帽,长着一张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平凡面孔,穿着也很简单,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能让人记住的地方。
唯一有些特别的,是他既没有被黎衍成揪住他的这幅样子吓到或者激怒,也没有马上就否认任何事,而是又打量了黎衍成两眼,用一种随便的、甚至像是认识黎衍成一样在闲聊的语气询问道:“赵跃?谁?勒索你的人吗?”
会这样打听的,显然更不太可能是路人了。
“你……”
就在黎衍成差点就要开口的时候,助理用从来没有过的粗暴力道一把把他给拽了回来,给他戴上了棒球帽之后推到身后,然后才对着车里的人弯腰道:“实在不好意思,我老板今天酒喝多了,状态不太好在胡说八道。不过这位记者朋友,你既然从医院就开始开车着跟我们,应该也能谅解——黎先生的母亲摔伤住院,他心情不好,所以才让我这样开车随便兜风而已,没什么特别的去处,你跟了这么大半天了天都黑了,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