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秀才。”说道:“苏夫人为妇十年,却冰清玉洁,属实江湖一大奇闻,小子佩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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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原是赞誉。但听到苏沐沅耳中,却大是刺耳。苏沐沅怒道:“你嘲讽我?”林尘问道:“我嘲你什么?”苏沐沅话语一顿,自知林尘嘲讽她独守空闺,寂寞愁苦,以至性情暴躁,动辄拿人性命。但此话怎能自己说出口来。
苏沐沅道:“哼,我何等样人,比你俊的男子滋味,我都尝过不少。真当我纯洁无瑕,是小白花么?”林尘心中骂道:“你倒抬举自己,你是毒蝎子。但样貌不差。”说道:“我自是相信,毕竟一庄之主。”
苏沐沅心道:“此子正话反说,叫人听得好生恼火。他如此有恃无恐,料定我不敢动他。哼!我苏沐沅早有动你心思,这当口你自己撞上枪来,自讨苦吃。”说道:“不知死活。”
其时虽未到夜里。但灰雾蒙蒙,实与夜里无差。苏沐沅解开衣带,分明忸怩羞赧,却强挤煞气刚强。大雾中,似早已有春雨酝酿。此刻欲滴而未滴。
苏沐沅手掌一拂,袖风透射而出,席卷林尘周身,却不伤他分毫,只将多余之物尽数搅碎。她一手扼住林尘右臂,眉目煞娇并济。
其时五月之初。江南地带正属春季。龙泉山庄碧波湖里。却久旱无雨。“嘀嗒”一声,一场酝酿数年之久的春雨落下。
这场春雨绵绵徐徐,只下在大雾深处。
只淋湿你我二人。此中感受,岂叫第三人得知。苏沐沅初时害怕,却不过几息便沉溺其中。但绝神魂飞驰,不枉人间此回,愁苦寂寞,如此方能尽解。不自觉夜又深去,寒气来袭。
但阴阳同修,黑白磨盘转动,做恍如火炉一般。两人不觉丝毫寒冷,反温热遍体。苏沐沅忽见窗外昏暗,惊想:“呀!这是过了多久,我且看看船有无走偏。”说道:“且停下。”脱身几次,竟均失败告终。
忽透过铜镜,见林尘嘴角上扬,双手双脚不知何时已然恢复。原是两人阴阳同修,林尘乃黑白磨盘之主,苏沐沅修为虽高,却占据次位而不自知。
林尘占据主动,忽觉地位颠倒,当即动用朔阳刀断去绳索。这一过程本十分明显,火光灼灼,便是雾外十余丈也可瞧见。但苏沐沅初尝禁忌,不住沉沦,神魂早飞天外,哪顾得凡俗杂事。故不曾发现,毫不觉察危机已然临头。
这当口筋疲力尽,看清状况,却已无力回天。苏沐沅欲运功反抗,却不知因何缘故,修为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