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碰到一截衣袖,“你不能走……我给她看病就是了。”
夏蕴以为夏岁安就是患了什么头疾之类的病,她看过后开两个缓解却不根治的方子就是了。
却不想,一凑近便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,医者的仁心让她细细检查了一番,“竟然是千里红这种刁蛮毒药……”
她刚想模糊推脱,这毒太难解了,她不会,她可不想给讨厌的人解毒。
夏岁安就开口:“裴砚权,你别为难三妹妹了,她肯定什么都不会,在宫里时她就是最蠢笨的,想来只有在这贫瘠的小村落,她才能做个高高在上的神明。”
“你让她帮我和青蝉疗伤解毒,那不是在为难她吗?”
夏岁安说话语速很快,夏蕴却听个分明。
“你不要胡说!我现在一点都不笨,我的医术可厉害了!”
夏蕴到底还是个十五岁小女孩,一点就燃,使劲一跺脚,“你们在这给我等着!茯苓给他们找个房间!我去药房配药。”
随着夏蕴离开,夏岁安等人被茯苓带到了各个空着的小屋子。
这些小屋子像是宅子的标配,平时没人住所以落满了灰。
夏岁安的房间与青蝉相邻,方便她照看。
天色渐暗,落日熔金。
她刚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,找了张椅子坐下,才察觉到心下一阵空虚。
血、漫天血雾弥漫在她眼前。
她,夏岁安,杀人了。
亲手杀了一个土匪。
现代人骨子里遵纪守法的道德血液依旧在她身上叫嚣。
“叩叩。”
房门被敲响。
夏岁安喊了一声进来,看到来人竟有些意外。
裴砚权换了一身衣裳,现在穿着轻便的月蓝色轻袍,透着风光霁月的淡雅。
他摇着轮椅,利用轮椅的特殊机关跨过了门槛,缓缓来到她身边。
短短的路,他的轮椅走的很慢,更让夏岁安想不明白的是,都这么艰难了还来找她干什么。
难不成怕她死在房间了?
“盯着臣干什么,臣脸上有花吗?”裴砚权声音浅淡。
“没有,没有小红花,但有钱花。”夏岁安呆呆摇头。
“……”裴砚权无言。
他衣袖轻翻,露出白皙指节里攥着的玉色瓶子,“臣是给公主殿下送药来了。”
“大郎不吃药,因为迟早要亡!”
裴砚权知道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