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秋大脑快速运转,脸上瞬间就有了笑容:“我知道了!这真是个好主意!——加上我之前做过一个项目,跟根骨值有点联系,我去找找数据,说不准可以从构建方式找到‘解题’的攻略。”
齐沐白:“嗯,封徵雪的任务是ss级,分析起来尚有难度,可以先从最简单的c级b级开始,尽快将攻略做出来,试试给异常玩家发送任务提示。”
顾时秋颇为羡
慕地望了眼研究“第一条铁律”的小组成员,叹了口气:“真好啊,抄答案看来真的会上瘾,雪雪能不能把那什么‘第一条铁律’也给点提示啊?我也想作弊。”
石专家嗤笑一声:“一整个实验室的专业人员,需要跟一个玩家取经,丢不丢人。”
齐沐白瞥了眼石专家,笑:“有的时候承认别人的价值,也能够弥补自己能力上的缺陷——是不是啊,石主任?”
石专家面色一青,不怀好意地剜了齐沐白一眼,虽没再说话,心底却是默默将齐沐白记了一笔。
正在这时,一阵“丁零当啷”的声响从封徵雪的位置传了过来,于是,浓重的大雾之中,拥有封徵雪母亲声线的女人像动物一样趴下,前肢着地,紧紧贴近了地面,一双眼睛发出奇异又诡秘的光线,直勾勾地盯着封徵雪。
封徵雪听那刺耳的铃声就像是小时候的每一次,母亲勒令自己回家,都会摇响的那只风铃,一阵隐秘的不适便堵在了自己的胸口。
“阿雪,你今天若和他走,就再也见不到我了。”封徵雪听见自己“母亲”如是说,失望中裹挟着巨大的压迫感,声音歇斯底里。
蛊人心惑,具有极强的成瘾性。
封徵雪握紧了银针,一步比一步更坚定地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,似乎笃定了想看一看发出母亲声线的人长成什么样子,那伏地的怪物蓄势待发,伺机而动,眼中的光彩指引着前路的方向。
于是封徵雪定定地看向出七彩光线的前方,手指尖微微发着抖,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那股神奇的引力。
他从很小的时候,就开始想妈妈了。
从还没有离开她的时候,就开始想念那个曾经温柔的母亲,更遑论母亲离世后的那些日子,那上万个日夜里。
而如今,似乎有一个机会,再亲眼看一看她的样子——她的声音都在,说不定她的样子也存在于自己的潜意识中,如今被开发提取出来,就在近在咫尺的雾气之后。
-你再也见不到我了。
-封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