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董那样精明的人,一听她的意思就只打哈哈:“傅小姐,我们中银和华宇是老朋友老交情了,自然没话说。不过我们最近银根也很吃紧,再说了,傅小姐你放着东瞿那座金佛不拜,却来敲我们这只木鱼,实在是不值得。”
别的银行,差不多也是这种语气了,她打了一圈的电话,却没有得到一点实际上的支持,众叛亲离,举目无望!她是真正体会到父亲当时的那种绝望了。下班时间早就过了,她还在办公室里呆坐着,一天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,她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还这么有勇气四处碰壁。她头破血流,那又怎么样呢,还是一点希望都没有。
收购战打得艰苦卓绝,她是既无粮草,也无援兵的守着一座孤城。股市里价格的每一次波动都成了她的呼吸和心跳的频率,几天下来,她疲于奔命,困顿不堪。
李太太就说:“傅小姐,你最近的脸色可真不好,工作虽然忙,你自己可也得小心身体呀。”
她说:“我最近好象有点贫血,只是偶然头晕,没什么大毛病。等忙过了这阵子,再说吧。”
李太太说:“我看你最好还是上医院先看看去,瘦得都只剩一把骨头了,每天还是吃一个便当剩一大半。”
她强笑:“我哪有胃口吃饭。”
李太太就说:“那更得去让大夫瞧瞧,没病安心,有病也好早治。”
她让她催促不过,过了几天,只得抽空跑到附近的台大医院去,医生简单问了她几句话,就写了个单子,说:“先到四楼去做检查吧。”
她道了谢,接过检查单来一看,就是一怔,呆呆的问:“做产科检查?”话一出口自己才觉得真是明知故问,医生看了她一眼,似乎也觉得明知故问的可笑。
她心里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上来,心事重重的上楼做了检查,要等上片刻才能拿到结果,她本来就一腔的心事,再加上这一件,真是乱上添乱。心里想着,不会那样巧吧,自己的预防措施一向做得很好,就只有一次——他们闹翻的那天晚上,他完全是没了理智的,而她则只顾着拼命反抗,哪还记得这个——可是,不会就这么凑巧吧。
首先看到“阳性”两个字就如同挨了一闷棍,妇产科医生建议她做了个进一步检查,然后微笑着安慰她说:“你不要这样紧张,孩子很好,大约有七周了,发育的很正常,回去告诉你先生吧,他一定会高兴得发疯的——提醒他,以后不要累着你,多休息多吃点全面营养的东西。”
走出检查室到电梯前等着电梯,还是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