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省委大院衍生出的风暴席卷向吕州市的时候,庄达仁仍然还没意识到危机的降临。
为了进一步给余闲施压,他第二天就气势汹汹的跑去了余康寿主政的镇子视察工作。
视察时,他摆出了极为苛刻的态度,到处挑毛病找问题,还当着一群干部的面训斥了余康寿一顿。
一群人看到余康寿被庄达仁骂得狗血淋头,惊讶又困惑。
看这样子,余康寿是得罪了县委书记吧?
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康寿书记,你年纪也大了,想必精力不济,有没有想过换一个较为轻松的岗位试试?”
庄达仁阴骘一笑:“反正最近县政协大会也要召开了,会选举新一届的政协班子,你去那里发挥余热也不错。”
周围人闻言,再次浮想联翩。
庄达仁居然当众说要把余康寿打发去县政协养老,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贬谪了,而是赤裸裸的羞辱!
正当一群人预感余康寿的政治生涯要终结,余康寿却是一副不慌不乱的模样,淡淡道:“一切都听领导的指示。”
庄达仁看余康寿没有求饶的意思,反倒愣了一下,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想摆烂了吧。
“那你好自为之吧,该反省的还是要反省,有些错误可不能再犯了。”
庄达仁略微缓了口吻,希望余康寿及时补救,给余闲再做做思想工作。
眼看庄达仁给了台阶,余康寿仍旧显得无动于衷。
就在庄达仁暗犯嘀咕的时候,手机响了,是项敏学的电话。
他先往前走了几步,和余康寿等人保持一定距离后,这才接通了电话。
“庄书记,你人在哪?”项敏学径直问道。
“在下面视察工作,怎么了?”
“你现在回来一趟吧,有点事。”
“什么事,我正忙着呢。”
“来了几个省里的同志,想找你谈话。”
“省里来人了?找我什么事?”庄达仁悚然一惊,还想询问情况,但项敏学三缄其口,就让他赶紧回县委大院。
这让庄达仁感到了强烈的不安,挂了电话后,他沉吟再三,又拨了邓三丰的电话。
电话是接通了,但邓三丰的声音却显得格外颓丧。
“老庄,上头来找你了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?难道……真是因为天和庄园的事?”
“唉,大势已去啊,你自求多福吧,能不说的尽量别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