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徒弟，我...”

他无比坦然，看向林飞笑道：“还是给天尊丢人了啊。”

狐族侍女手一抖，差点往林飞脖子上掐去。后者淡定得没有任何反应，倒是她差点把自己吓了个魂飞魄散，觉得过于冒失无礼。

但这真的能怪自己吗？！

叶天帝说的话...过分了！太过分了！

“没有，你很不错。”林飞轻描淡写地夸赞了叶无敌一句，示意他不必如此谦虚。

哪怕放在他的茫茫门生后辈中，这也是地字号的天赋，绝非凡俗。

叶无敌却是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：“天尊，我只想知道，比起您最得意的弟子林渊，我到底还差多少？倘若是他放在我这般处境，修为进展会是怎样？”

林飞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只说了一句话。

“你不知道更好。”

有损一代天帝的自信。

叶无敌半晌无言，只是回忆着自天魔神宫所知，关于林渊的一切信息，徒留一声叹息。

当夜，众人都陆续散去后，林飞却去往了叶无敌的府邸。

他布下禁制隔绝外界感知后，将下摆一撩坐下，当即便单刀直入，问道：“三十三重天至今未被万族寻得，你该不会将它扔进四大绝地了吧？”

若真是如此，那几乎便无法取得了。

林飞虽然在四大绝地留下了后手，但就像时空碎片之中一般，只是一条通道而已。简而言之，可以从通道中安全来去，却不能保证离开通道后的境遇。

像无垠虚空、太初梦境，只要离开天道时空轴，涉足危险区域，就只有一个死字！

亘古永存的洪荒四大绝地，绝非儿戏。万族的金仙强者看似强得没边了，但闯进去死亡也只是早晚问题而已。要想自保，至少得证得极道果位。

“我倒是曾经那么想过，”叶无敌叹息道，“当年我自知那一战大抵是有去无回，便想着不能让三十三重天落入万族手中。考虑过将其扔进四大绝地，甚至干脆将它毁灭，但想了想，总还是得要有点希望。”

“所以我退而求其次，将它沉入了洪荒东海。”

林飞若有所思：“洪荒东海...邻近极东绝地彼岸天都的那片苦难之海？”

叶无敌点头道：“不错。其深不可量、其广不可测，传言彼岸有天都，乃是洪荒最神秘的绝地。但哪怕是我极道巅峰境界、掌有人皇权柄，也未能穿梭过那片无边之海，更未见过彼岸天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