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收在口袋的那张靶纸，就像希望，那是她射击生涯里打过的最好成绩，像是她人生的里程碑。

下午正式集训时间到，蒋慕铮就离开了射击馆，去了程亦宿舍。

回到宿舍他也没闲着，开始处理工作邮件，查看计划书，一直忙乎到五点多，本来以为能休息了，结果秘书打来电话，说十分钟后要开视频会。

蒋慕铮倒了杯水，端着水杯来到阳台，打开窗户开始抽烟。

初冬的五点多，天色已黑，路灯亮起。

暗黄的灯光在夜色下的靶场格外温暖。

烟刚抽了几口，宿舍区就热闹起来，陆续有人回宿舍，原来是洛飒他们集训结束。

靶场只有这一栋宿舍楼，女同事住楼上，男同事住楼下。

蒋慕铮一直趴在窗口朝外看，不知道洛飒是先回宿舍还是先去食堂。

洛飒和周妍先去了食堂吃饭，一个下午她都挺崩溃的，别人都是从一环进步到二环，有人甚至是从五环进步到六环。

可她呢，进没进步谁都不知道。

因为每次都是脱靶，所以不好判定到底是第一次离靶纸近，还是第二次离靶纸近。

后来程亦彻底绝望，跟她说：“你就把靶纸当成蒋慕铮就行，怎么出气怎么来。”

她：“...”

靶场没有任何娱乐活动，吃过饭就只能回宿舍。

洗浴条件也不行，她们简单洗漱后就都爬上床了。

一天没看手机，趴在床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，生怕错过几亿的红包。

洛飒的手机页面很干净，没有任何信息和未接来电，而同宿舍的周妍就忙的不可开交，未接来电就十多个。

怕影响到她，或者说，是考虑到她的心情，周妍就去了洗手间回电话。

但洗手间太不隔音，就是多了道门而已，感觉跟在床边说话没什么区别，周妍所有的话语她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。

周妍先是回了父母的电话，把一天的训练结果跟父母详细汇报，孩子都生了，但她还是会跟母亲撒娇，这个电话打了有十几分钟。

然后又开始跟老公煲电话粥。

洛飒把脸埋在枕头里，这个时候妈妈可能在自家吃饭，也可能在外面出差，爸爸呢？或许在忙案子。

她跟他们说过要来射击训练，可能他们都忘了吧。

每次都是，等他们想起来时，都是很久之后。

洗手间里的周妍跟老公聊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