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行车道的车实在太多了,绿灯时间又短,一整个绿灯过去之后,路司勍的车还没能从这个路口过去。
路司勍单手扶着方向盘再回头看冉禁,见冉禁还在不舒服地眨眼,刚才帮她滴进眼睛里的眼药水已经变成了浅浅的泪痕。
“这玩意比隐形眼镜还难受?”路司勍问,“要不要我再帮你滴点眼药水?”
“不用了。”冉禁闭上眼,“我休息一下就好。”
其实刚才路司勍靠过来帮她滴眼药水的时候,她就觉得距离有点儿太近了。路司勍不上班的时候身上的香水味甜到蹿脑仁,冉禁刚才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,鼻子难受得很。
要不是她昨晚宿醉,这会儿手有点抖,滴眼药水洒了一脸,这点小事她也不会麻烦路司勍。
路司勍撑着脑袋,斜眼看她:“你怎么会喝酒?还喝到醉。平时佛跳墙里的那点儿酒气你不都皱鼻子?”
冉禁笑笑,没回答。
“哎,我是不是傻了,问这种问题。今早你可是从迟家出来的,用膝盖想都知道昨晚你去迟家干嘛了。不会是迟遇灌你酒吧?你说你明明知道她现在在怀疑你,你还对她毫不设防,这可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。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,对她这么好。”
冉禁一抬眸,路司勍以为她要反驳,没想到她轻飘飘地说一句:
“绿灯了。”
路司勍:“……”
身后暴躁司机“叭”地一喇叭,刺得路司勍火蹭地一下起来,抬了抬不耐的嘴角,骂了句脏话,点了油门。
到了大厦楼下,冉禁下车之前对路司勍说:“谢谢你送我。”
路司勍露出做作的笑容:“不客气,为人民服务。”
“晚上请你吃饭。”
“心领。”路司勍道,“我男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,我不好再放他鸽子,改天吧。你有这时间赶紧回去睡一觉,比什么都强。”
冉禁点点头,推开车门。
“瞧你这敷衍的样子。”路司勍在她身后长吁短叹,“好像从我认识你开始,你就这样。迟理怎么对待你的,迟家拿你当什么,你心里没数吗?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把自己当人看。”
冉禁下车的动作没停,把门合上,开口却已经是另外一个话题:“洪以玲失踪了,我已经在派人找她。知道你现在不在专案组,不好再碰这件事,但如果有她死亡的消息,麻烦你跟我说一声。”
“啧。”路司勍没脾气,“她要是死了,小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