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大抵不会难办。”
那青衣男子这才松了口气,忙应道:“老爷说的是……少爷与李先生学习这些年,文才自然不是京城这些酸腐文人能比……”
“我是说聪儿的手段……不是文才……”老人声音有些嘶哑,但依旧温和,若初春的暖风一般,听来让人如此的放心,便似一名和蔼的长辈一般。
只是青衣男子却不会这般认为,他亲眼见过这位老人残酷百倍的手段,知晓在他这几十年中,是如何度过的,所以即便他如此瘦弱,却依旧让人恐惧。
他微微一顿,才又应道:“老爷说的是……少爷略施小计,京城便如此轰动……那位传言极其了不起的沈先生,大抵也算完了。”
老人心中忽然感觉一沉,这种感觉依然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,但此事又来的如此突然,以至于让他又是一阵猛咳,连手绢都来不及取出。
霎时间,面前这张写着字的纸上便布满血迹,但老人的咳嗽声还是没有停止,他一只手极其艰难的取出手绢捂嘴,一只手缓缓去抹掉纸上血迹。
待一阵之后他才恢复如常,轻叹一声,道:“青衣你何时如此愚蠢……你竟然会认为那位沈先生不过如此……那你大抵就忘记了严世蕃的下场?”
言语虽说依旧平和,但在那被叫做青衣的青衣男子听来,仿若晴天霹雳一般。瞬间黝黑的脸便苍白一片,冷汗已然滴滴答答的流下。
老人似乎也发觉这一切,但他早已习惯,所以也并不大在意,只是忽然笑了笑,道:“聪儿想来不会是沈无言的对手……不过也不至于输的太惨……”
青衣连忙点头,但他已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,只是点头,却不发声。
老人满意的点点头,轻吟道:“老夫嘉靖二十一年来京城……如今也有三十多年了……京城这波人换了又换,万家始终如一。”
青衣男子依旧点头,但面色已然好了许多。大抵平日里这样的流程也实在频繁,倒是已然掌握这其中的奥秘。知晓何时安全,何时危险。
不过所谓的安全其实也是相对的,所以他依旧十分谨慎,只是听着老人说话,而自己却不敢多说。
“你可知这其中的奥秘?”老人反问一句,接着咯咯笑了起来,似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,然后继续道:“那便是手段……做人要有手段……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这些话青衣不知听过多少遍,当然比起之前的前辈蓝衣,他着实还是差一些。据府上人说,老爷一开始的仆从叫红衣,直到现在青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