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说完,沈无言便拉着月儿转身离开,门外街市繁华,人来人往的却很少有进酒楼的客人。
“胡家酒楼?”
刚走出门就看到对面新挂起的牌匾,上面俨然写着胡家酒楼四个字,原本新开酒楼是一件极为平常之事,但是眼神极好的沈无言又看到另外四个字。
“胡宗宪题。”
初春的阳光洒在沈无言的脸上显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,他拍了拍月儿的小脸低声道:“别难过,少爷会给你报仇,到时候你也抽她。”
月儿并没有因为沈无言这句话开心起来,只当是一句玩笑话,却是无奈的叹息一声,心想着都是因为自己才让少爷让出了沈园,心中很是愧疚。
沈无言明白少女的心,装着故意生气道:“别说他们不想住在沈园,少爷我也不想。你想呀,半夜出来上厕所,忽然老爷子站在你身边,幽怨的说‘月儿呀,你要好好伺候无言呀’,多可怕。”
月儿毕竟年纪还小,即便比平常孩子成熟一些,但依旧还是孩子,被沈无言这样一逗,终于展颜笑了起来。
于是就这样沈无言一边说着各种各样的笑话,来让月儿开心,一边向着十泉里沈家客栈走去,一路上行人渐少,更多的文人士子闲坐饮茶下棋景象。
沈无言望着这条颇具儒风的街道不由苦笑到:“这种地方能开客栈?”
经沈无言一说,月儿忙解释道:“这些年少爷专心读书不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,其实当年老爷买下这边的铺子不是开客栈的,据说是为了少爷你未来打算,本是想开一家字画铺子,却被大房阻拦,最终就开了客栈。”
沈无言这才明白,大房无非就是怕开了字画铺子,就默认属于自己,那么未来老爷子归天争起家产来,这铺子只能给沈无言,其他地方也就要多匀出一些来。
客栈开在十泉街大儒巷口,依旧是代表性的金色沈字,但已经挡不住此时一片衰败的景象,牌匾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,几乎已经看不到上面的字。
月儿打开客栈大门,沈无言又是沉默。
客栈内的东西早就被搬光了,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房间,这就是主仆俩如今全部的家产,以及未来赖以生存之道。
“开客栈怕是不行……”
沈无言颇为无奈,这客栈破就破点,就算破产了也无妨,大可整修一番开个小酒馆或者茶水铺子也行,这巷子儒生居多这样的营生其实也能有一定收入。
只是如今的铺子内全部都空了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