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,但这背后,我想未尝不是有人暗中在图谋不轨,开山同志,我们作为领导干部,更应该正视听,辩是非。”黄海川正色道。
李开山略微沉默着,未尝不是有人暗中图谋不轨?李开山很想同黄海川说一句不是‘未尝’,而是‘肯定’,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张立行和钱新来他们背后搞的阴谋,但他现在却是只能装聋作哑,还得助纣为虐。
“我对胜军同志不太了解,不过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有必要重新考虑他担任市局局长的任命。”李开山重复着自己的话,眼神同黄海川对视着,迅速移开。
黄海川皱着眉头,凝视着李开山片刻后,黄海川沉默着,来自省里的压力,来自市里的各种阻力,已经让黄海川感觉到了一张精心织成的巨网正扑面而来,从给周明方当秘书后,他的工作就一直比较顺风顺水,更因为和邱家的关系,仕途扶摇直上,工作顺利,前程锦绣,黄海川一直以来都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,更因为年少得志而志得意满,但眼下,在望山这个小山城,黄海川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困境,他的工作,似乎始终都在别人划定的一个框框里进行,当他试图跨出这个框,又或者尝试着想有所突破时,那汹涌的敌人便疯狂的扑上来撕咬。
望山市公安局,周淮并没有跟常胜军一起去省里,拘留室里,钱进宝依然关在里面,门口把守的是武警,房间内,不时的能听到从里头传出的钱进宝的叫骂声,周淮早已习以为常,昨天刚抓进来时,钱进宝骂得还更凶,骂了一晚上,也差不多骂累了,今天只是偶尔的叫骂几句。
常胜军另外安排了人开车,让他留下来看着,就是怕人一走,就有人私自将钱进宝给放走了,在局里,常胜军目前也只有他一人可以信任,周淮知道常胜军今天晚上如果没能赶回来的话,那他今晚就得更加辛苦了,好在从武警支队里借调来的武警,都只听从他们的话,不然周淮知道自己一人肯定扛不住,他又不是铁打的,可以一直不闭眼。
在拘留室门口听了一会动静,见钱进宝没骂了,周淮撇了撇嘴,任凭你个人再能耐,和国家机器对抗,那就是以卵击石。
周淮正嘀咕着,这次借调来的几个武警,其中那名负责人电话响了起来,只见对方走到一旁去接电话,约莫过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,对方就走回来,朝周淮看了一眼,抱歉的说着,“周淮同志,支队领导让我们撤回去了,劳烦你跟常书记说一声。”
周淮傻眼了一下,醒悟过来后才赶紧叫住对方,“不……不是,谁让你们撤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