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暗地看向窗外,朦胧细雨已经在窗户上落下了道道水迹,他就这么隔着玻璃,看着外面那个因为流淌的水痕而显得斑驳陆离的世界。
他二哥已经和人家说好了,要跟着人家做买卖,现在整个陵城,但凡眼光敏锐一些的,都瞄准了梳绒业,知道这个东西挣钱,所以二哥他们也是要做这个。
既然要做这个,林荣棠便有了自己的打算。
他最近也没闲着,去陵城的时候,都会借了图书馆机械方面的书来看,特别是关于梳棉机的书。
他并没摆弄过机器,不过沈烈能弄的,他未必就不能。
现在他缺的就是本钱,那就大家合作好了,他争取也在村里安装一台梳绒机,到时候,看看是沈烈厉害,还是他这个背靠大树的人厉害。
他事先当然打听过,二哥跟着的,叫孟雷东,是孟成松的儿子。
孟成松这个人,以前在陵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不过这几年遇到事了,下来了,人虽然下来了,但人脉都还在,人家家里也有些底气,拿出来钱来,打算投入梳绒这个行业。
人家内蒙那里也有门路,弄来的羊毛,都是上等好羊毛,分梳出来是上好的白山羊绒,白山羊绒是什么,那就是软黄金,根本不是沈烈分梳的下脚料能比的。
绒毯厂做羊绒制品,用人家的好羊绒,但是不可能百分之百用好羊绒,那样成本太高,只能是掺一些短的,就是掺沈烈做出来的这种。
分梳下脚料,也就是给人家提鞋罢了。
林荣棠想到这里,唇边泛起一抹冷笑,他今天过去陵城,住在二哥家里,后天去参加孟雷东妹妹的婚礼,到时候顺便可以和孟雷东谈谈。
那边估计会进十几台梳绒机,到时候他要求分他一台,他贷款到钱,从他们能够采购到的羊毛里面分一些去梳,梳绒挣的钱,他和对方分成,这样对方等于贡献出一台梳绒机,白得梳绒的利润,想必是能愿意,而自己这么干干,攒下钱,买一台梳绒机未尝不可。
沈烈这个人,别看入行早,但是那又怎么样,没什么本钱,没什么靠山,就这么自己闷头瞎干,闹腾半天,也不过就是刚刚起步罢了。
现在政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,这门买卖可以光明正大做了,他林荣棠才慢条斯理地做起来,不比他沈烈在那里瞎折腾强?
沈烈自然也看到了林荣棠,不过并没太在意,双方关系不和,也犯不着装样子,不搭理就是了。
至于冬麦,倒是难免想到过去,曾经的那些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