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吧。”
江伟雄没设防,蹲下伸手去翻。
姜执宜盯着那个后脑勺,盯着那个恶心的身影,很多画面从记忆中一帧一帧播放划过。
他动手打姜南珍。
他扯姜南珍头发。
他逼着姜南珍跪在地上磕头道歉。
离婚时姜南珍抱着她流落街头。
好像是时候还回来了。
下一秒,风声大作,用力地撞击着窗户。
沉闷的重物划破空气,遇到人坚硬的头骨哐的碎裂爆炸。
酒水顺着地面淌开,江伟雄手撑着地面,不可思议地回头。
少女面容清冷,素白的一张脸没什么血色,但也没有多余的表情,她就那么静静地俯视着他,五官逆光看不清,手上拿着碎裂的酒瓶,前端泛着冷锐的光。
她看着他回头,半响,嘴唇张阖,只有一句话,轻到模糊。
她说:“当时她也是倒在这里。”
江伟雄神色忽变,胸口呼吸停滞,挣扎就要起身:“操,你个贱人!敢算计老子!”
但他喝了太多,四肢麻木,头晕地怎么也起不来。
姜执宜动作更快,弯腰用力的用酒瓶碎裂处抵在他脖颈动脉,冷声:“你不应该给她道歉吗。”
江伟雄身子突然僵硬,冷汗在一瞬间冒出,酒精麻痹的大脑逐渐清醒,他瞪大眼睛,这才意识到姜执宜下的是死手,她知道了,她在报复。
腮肉剧烈颤抖,血从头顶留下,模糊了视线。
姜执宜再次开口:“你不应该给她道歉吗。”
脖子上的力度又加了两分。
“我道我道!你别动!杀人可是犯法的。”
怂的像条狗。
姜执宜被逗笑了:“你这么害怕,那你下去给她道歉怎么样啊。”
......
周栩应踹开门时,满眼都是她手上的血。
鲜红的,刺目的,分不清是谁的,吞灭所有理智,血液冰冷,戾气翻滚。
周栩应觉得自己不止是心脏,现在喉咙也被人死死地掐住,一口气喘不上来。
蹲在地上的少女怔然回头,她的脸色煞白,瞳孔湿润干净。
周栩应视线下移,目光猛地一寒。
她的身边,是已经闭上眼的江伟雄,不知生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