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胸口。
“为什么会痛?”书心亘追问。
“因为……不相信!”惊梳苒痛苦地喊了出来。
“为什么不相信?”书心亘继续紧跟着问。
“因为,梳苒知道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惊梳苒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。
在浩如烟海的史册和文字涌过她的脑海过后,在脑海中缓缓浮现出对自己爷爷数不清的回忆。
这一刻,她似乎突然懂得了幼时爷爷对自己说的那些令她懵懵憧憧的言语。
……
“梳苒,你记住,叛族之民,犹如无根之浮萍,永远只能随波逐流,动荡终生;不忠之臣,亦如飘零之落叶,终究会落入尘埃,化为腐臭;而无德之君,似那积薪之上的草人,虽看似高高在上,实则只需一点星火,就会引得烈火烧身,万劫不复。”
……
“往事不堪回首,与其顾盼茫然,不如拔剑斩棘,阔步前行。”
……
终于,她猛地抬头,与书心亘对视着,“不,说不通……这都说不通!”
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书心亘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。
“如果爷爷是奸臣,那亲自将他定为‘奸’的心亘爷爷,又如何会与他知交匪浅?”
“如果真是因为爷爷‘寻龙子不力’,那为何在他被弹劾后直到现在,都不见龙子的消息?”
“如果爷爷真是大奸大佞,那又为何会成立‘寻龙者’,以‘寻龙子’为首任?”惊梳苒瞪大了眼睛,“是的,龙史里,从没有提及过‘寻龙者’……任何一本史书中都没有!没有人,没有人知道,漫漫龙荒之中,一直有一群人,在孜孜不倦地找寻龙子……更不会有人知道‘寻龙者’的宗主是惊鸿博!”
“梳苒,你真是令爷爷刮目相看。”书心亘扶住惊梳苒,将她慢慢托起来。
“心亘爷爷,真相到底是什么?”
“有了这么多所见所闻,你心底里的答案,难道还不够清楚吗?”书心亘将典籍重新送回到惊梳苒手中。
在那一刻,惊梳苒忽地想起了她不知道在哪听到的一句教诲:史书中的大奸臣通常只会有两种,而且,是两个极端。一种,是真的、彻彻底底的奸臣,而另一种,则是无人能及的、无可救药的忠臣。
惊梳苒不敢想象,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志,才让自己的爷爷能够在背负永世骂名的情况下,依旧能数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