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角笑了笑。
她要是随便拿一个出去,找家公司仿造一下都能卖技术专利了。
Q哥就这么把她放进来,胆子很大嘛。
先前到的时候,穹苍没有仔细查看这套房子的摆设,倒头就睡。但根据她寥寥几眼的记忆来判断,贺决云应该是把家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,所以通往左侧房间的走道上多出了不少物品。走道尽头处的房间,就是他为穹苍清出的客房。
贺决云可不是一个那么热情的人,穹苍以为他不会当真的。
穹苍觉得有些好笑,她很少接受别人这么清楚直白的好意,大部分时候,她会主动拒绝。
因为在她的分析中,交情是一个有来有往的过程,接受同时意味着付出。成年人的友情是有标价的,甚至是有排斥性的,鲜少会有无血缘又无私的关系。
上一个侵入她生活的人是江凌,江凌会对她无所求地付出,是想要从她身上获取寂寞的慰藉。贺决云又是为了什么?
他们又不是家人。
穹苍踱步回到客厅,站在有些拥挤的空地上,犹豫着是应该回去,还是等贺决云回来打声招呼。
昨天晚上过于混乱,她身上只有一身睡衣和一个手机而已。
穹苍弯下腰,发现茶几上贴了一张便签纸,上面写着贺决云要出去一趟,如果她醒了,让她稍等片刻,晚点会带她回家整理要用的东西。
穹苍于是坐下来,打开电视搜索节目。
当穹苍在各大视频软件的首页不断切换试图寻找乐子的时候,她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穹苍随意一瞥,见是陌生号码就没有理会。
对方锲而不舍地等到连线结束,又马上打了第二次。
在屏幕上第三次显示出相同的号码时,穹苍终于接了起来。
“喂。”
对面没有声音。
穹苍点开手机的扬声器,等了三秒,不见回应,又叫了一声:“喂。”
对面的响起一声轻微的换气声,正面对面是有人的,只是没有出声。
穹苍按动遥控的手指停下,低下头,平静的眸光里有了些许波动。
“喂。”
一道很简短,甚至听不出音色的男声。
穹苍有了预感,放下遥控器,将手机拿到耳边。
“范淮。”她叫出对方的名字,不知该带着什么情绪,“你还活着。”
从范淮失踪到现在,已经有五个多月的时间了,这是穹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