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想起温印有这样的时候,喝迷糊了,第二日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。
他昨晚想起温印时还有些难过,似是过了一晚,终于好些了……
在屏风处更衣后,李裕出了屋中。
江之礼和洛铭跃应当都在一楼等了,从三楼下到一楼,楼梯在对侧。李裕一面走,一面见楼下有人说话。
李裕原本只是瞥了一眼,但眼下却有些好奇了。因为说话的人,就在二楼,早前他屋中楼下,也就是昨晚同他一道开窗户看烟花的人。
声音有些像温印的人……
对方人在屋中,又正好被屋外的人挡住,他看不清,遂而作罢。
而屋外,肖媛正同温印说着话,就简单一句,所以没进屋了,就在屋外说了声,“东家,在源和的,好像是童家的人。”
温印诧异,“你说童员外?”
肖媛摇头,“好像是童年。”
温印皱眉,“他怎么在源和?”
肖媛应道,“东家不知,早前日子童员外外出看生意的时候摔伤了腿,原本以为是小事,但后来越病越重,眼下时局不好,童员外这一受伤,旁人就趁童家没人看着,拼命挖童家的人,童家被挖走了好多管事。童员外一气之下,中风了,童家的少东家没办法,只能自己出来。”
温印:“……”
温印头疼,让童年上树打鸟还行,让他看生意,怕是要将童家的生意败光。
肖媛道,“童家也是没办法了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让少东家上。但童年没什么经验,家中老管事也走了不少,源和这地这么乱,又见他是生面孔,再加上童家这大半年不景气,欺负上了。”
温印没出声。
肖媛叹道,“东家,要管吗?”
虽然童家也经商,但两家在生意上确实没什么交集,而且,童家还在娄家对门,是邻里。
温印想起童年早前追在她身后,终日“温印温印”,虽然有些不想管他,但肖媛说的不错,源和这样的地方,吃人是不吐骨头的。
远亲不如近邻,至少宇博刚没的那段时日,温印还没来定州,童年没少时间陪在外祖母跟前……
“让何叔准备走吧,不等了。”温印吩咐声,原本昨日顺子是说等到晌午的,但去源和,晌午走就迟了。
肖媛应好。
李裕已经下了阶梯,江之礼在张罗出行的事。江之礼神色无异,应当是全然不知晓,李裕也没戳穿。这一路都是江之礼在照看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