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没什么可说的,最终叹口气,“做事之前,多想一想。”
“您跟我说,到底错在哪儿了,我改嘛,”畅玉玲的态度,还真是端正。
你错在哪儿了?陈太忠想一想,有些事情还真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,不过人家既然问了,他就点一句,“你分管的内容,何必要夹杂别人的因素?你认为是单纯的事情……其他人未必这么看。”
“我只是想帮她分忧解难,”畅玉玲觉得自己有点委屈,“大家是同事,不是应该互相帮忙吗?”
我就跟你说不清楚,陈太忠生出一股无力感来,“优先照顾本地人,是区里对北崇人的承诺,你要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那也算是有想法,这么平白无故地帮别人……算了,你以后慢慢就明白了。”
“哦,”畅玉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她也知道,这件事情自己做得有点不妥,但是她心里真的委屈,我负责的摊子,都没安排自己人赚钱,只是为了照顾同事情谊,错得很厉害吗?
倒是这个陈太忠,别人都说有担当,结果说话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,一股呛鼻子的官僚味儿,真是死气沉沉。
不过总算还好,她能确定一点,陈书记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,虽然说话只说一半,但终究是提出了一些善意的建议。
陈太忠却是没有想到,自己被别人定义为了死气沉沉的官僚——事实上,这样的转变是潜移默化的,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
由此可见,森严的体制,对人的影响有多么大,荆以远所说的话,真是有其道理的。
接下来就是晚饭时间,在饭桌上,林继龙表示,张兴旺一家,还真没什么好鸟,他的两个哥哥张天旺和张才旺,老大是为富不仁的地主,解放后被镇压,老二则是汉奸皇协军,日本投降之后,被人打了黑枪,不治身亡。
倒是老三机灵,早早地就跑了,有传言说,张天旺也想跑来的,结果张兴旺说我留下看家,张家老大想一想,最后还是决定自己留下——至于说这是兄弟情深,还是长兄担心弟弟夺产,就在各人脑补了。
林书记今天来区里,有一半的因素,就是因为这个张兴旺的回归,他的想法跟陈太忠差不多,田地那是不可能还回去的,院子也只剩下两座了,还都有用处。
林继龙想的是,如果张兴旺能在三轮镇投资一千万以上,镇党委和政府所占的这个院子,可以借给张兴旺住,毕竟这里残存着他年少时候的回忆,待张老三百年之后,镇上要收回这个院子。
当然,这只是个设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