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止,我人毛都没见到一个,”陈太忠的声音,也是波澜不惊,“你有你的难处,我有我的难处……今晚能准备好钱吧?”
我要是准备不好呢?马颖实真的很想这么问一句,不过他非常确定,自己真敢这么说的话,陈太忠就真敢把测温仪给了别人,所谓的省委征用什么的,能哄住其他人,却吓不住陈太忠。
“今晚……我努力吧,大不了我把这一百多斤押在你那儿,”马总终于要面对现实了,下午的事情很伤感情,但是在大局面前,私人恩怨就不算什么了。
“你押我这儿,我也不敢收,”陈太忠淡淡地回一句,然后挂了电话。
今天晚上动那一千五百台,也不是他有意报复,而是海角卫生厅的又来了,北崇和绕云离得实在是太近了,开车就是三个来小时。
上次海角人来,带的钱不够,只拿走了三千台,这次他们来,不但把余款付清,还要再拿走两千台,海角卫生厅的何厅长表示——郑书记说了,跟你们订了五千台。
少来啊,就是三到四千台,陈太忠记得很清楚,这个招呼是黄汉祥帮忙打的,当初说的就是这个数,只不过后来加到了五千台,他懒得计较,而上一次卫生厅带的钱不足,买三千台都不够,他还是看郑文彬的面子,发了三千台出去。
剩下的那两千台,就是扣下了,他都没打算再给。
不成想,时隔两日,海角人再次杀了回来,并且带足了钱,不但要结清欠款,还要再买两千台,陈太忠一开始比较挠头,后来转念一想:得了,我把马颖实那一千五百台卖了算了。
必须指出的是,陈某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主儿,想到既能应付了海角,又能恶心了马颖实,他何乐而不为?
马总想了一阵之后,觉得陈太忠也不像是在说假话,于是驱车直奔某个小院,敲开门之后,看到院子里只有陈区长一人,就直截了当地发话,“能让我见一下海角来的人吗?”
“我发现你这人,要求特别多,”陈太忠恼火地哼一声,“你的事就是事,我的事就无所谓……王景堂呢,什么时候我能见到?”
要不是我已经下手,现在都懒得替你为难人了,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