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甲兵统领面上挂着笑意,拱手道:“含袖上师威名赫赫,我等自然识得上师,只不过流光上真前些时日里亲自传令,封闭了居所,我等也不敢善做主张开启城门。”
含袖皱了皱眉头,朝着正门之上的缝隙望去,果然隐约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咒符之力,知晓甲兵统领所言非虚,目光不禁有些晦暗,道:“那上真可有说过,何时会再次开启城门?”
甲兵统领苦笑道:“我等不过是守门兵卒,如何会晓得这等事?”
含袖沉默片刻,自袖中取出了一封信函,道:“劳烦统领将此物交于在上真座下修行的‘正朔上师’,可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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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兵统领接过信函,放在手中掂了掂,道:“正朔上师乃是镇邪门的老门主,如今就在流光上真的居所之中修行,他的住处我还是知晓的。”
含袖道:“那便有劳了。”
“上师无需这般客气,不若上师暂且在凡俗之人所在的区域休憩几日,待到过些时日正门开启,我自会派人前去告知上师,”甲兵统领收起信函,转身朝着身侧之人吩咐道,“开启西侧门,接引含袖上师入城。”
轰隆响声之中,紧闭着的西侧门缓缓开启,其后是一条通往内城西城的官道,官道东侧则是高及数丈的高墙,这高墙在内城之中绵延无尽,将内城的凡俗区域与上真居所完完全全的隔绝开来。
含袖沉默着走入西侧门,丝毫不顾另一边东侧门之中那些行人货商的各色目光,随着其身形消失在城中,西侧门亦是逐渐关闭,只余了一些甲兵在呵斥东侧门的来往行人:“看什么看!你等若也是一位虚火上师,自然可以不用排队等候,直接入城!”
夜幕愈加暗沉,含袖独自在西城之中漫步行走,仰望着天穹之上皎白的月光,心神深处的惊悸之感愈加强烈,使其心绪无形之间烦躁了不少。
不知转过几座阁楼,待到行至石桥之旁幽静之处,含袖仿佛蓦地惊醒一般,侧头朝着那花灯映彻的桥边望去。
身着嫣红裙裳的少女悄然而立,乌黑如瀑的长发使白玉发簪束了起来,眉眼如画一般精致绝美,一双泛着妆红狐火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,其中仿佛蕴藏着数之不尽的复杂心绪。
那惊悸之感在一瞬之间涌到了极致,含袖身形一颤,面色苍白地望着那红裙少女,只觉她身上有着无法形容的可怕之物存在,一时竟是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。
红裙少女走到含袖身旁,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