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,加上药力的作用,他把她颠来倒去地盘弄,咬着槽牙说爱,“打从第一眼见到你起,无时无刻……”这就足了。她满心欢喜地迎接他,原来和喜欢的人一起,有那么多有趣的新发现。外面雷声隆隆,一声急似一声,待激烈到了顶点再渐渐趋于平缓。他没有离开,覆在她身上急切地呼吸,带着少年人的孤勇。她搂住他,吻了吻他的脸颊,轻声说:“西洲,我要给你生个儿子,让你的儿子做皇帝。”那药弄得人七荤八素找不着北,她的嗓音后来就如隔着一层水幕,嗡嗡地,听不真切。等醒来的时候,人已经不在了,珍熹像个残梦,零碎地散落在他记忆的每个角落。他头痛欲裂,撑身坐起来看,只有凌乱的床铺,证明她昨晚真的来过。后来的两日,心里一直七上八下,他去提督府问曹甸生,曹说:“督主没有传信儿回来,究竟什么时候返京,还不知道。”隔天又借进司礼监回事问了曾鲸,曾鲸说快了,“也就两三个月吧。”边说边瞧他面色,“小四,你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吗?”小四忙说没有,勉强笑道:“我是想月姐了,盼着她早点儿回来。”到了这个时候,才知道舍哥儿的难处,他没有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,只有月徊。可月徊又不在,还得等上那么长时候……他丧魂落魄返回东厂,半道上怨恨自己管不住下身,气得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刮子,蹲在地上不住地气哽抽噎。后来下值回家,经过一条狭窄的胡同,迎面走来个人。这人远远看着就邪性,穿着市井百姓的衣裳,脚上蹬的却是官靴。他自留了份心眼儿,擦肩而过时把手搁在了刀把上。果然噌地一声响,对方忽然举剑刺来,他忙拔刀招架,可他毕竟才进东厂半年,论身手压根儿敌不过那个招招欲取他性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