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午时已到,斩立决!”
令牌空中飞舞,打着旋落在地上。
金刀马三早已做好准备,身上肥肉耸动,满满饮了口烈酒,拎起鬼头大刀噗得一下,酒雾翻涌。
“各位,路上走好啊…”
马三嘀咕了一声,随后双臂发力,刀光闪烁,只见囚犯人头咕噜噜滚在木盆中,鲜血喷溅,身子才倒地。
“好!”
“好!”
“马三爷好刀法!”
人群中顿时一阵阵叫好。
酒楼雅间内,张彪面色阴沉似水,眼中杀机闪烁不定。
他见过的腌臜事太多,按理说应该已经习惯,但怒火还是涌上,憋得胸中发闷。
“彪哥,您可千万别冲动!”
王信吓了一跳,连忙起身挡在窗口,“法场可不能胡来,有啥事,咱们随后再说。”
张彪深深吸了口气,胸膛不断起伏,“看来…你们已经知道了,是王叔要你们来的?”
王信顿时尴尬,“彪哥,这…”
铁守明拱手沉声道:“捕头息怒,此事已成定局,咱们位卑职小,再多事,便是与刑部作对。”
“我知道…”
张彪眼神冰冷,沉声道:“找替死鬼,刑部那帮人没少干,但也都是官宦豪绅子弟。”
“萧三不过是个混混,还给李府惹了麻烦,何至如此?”
王信摇头道:“这就不知道了,但萧三叔父能当上李府大管家,必然手段不小,应该是他搞的鬼。”
“彪哥,这事算了,李府能找个替死鬼,也算有所交代了。”
张彪沉默了半天,随后丢下十几枚铜板,闷声道:“走吧,此事就此作罢,莫误了时辰,让总捕头责罚。”
说罢,便起身离开。
出了酒楼,张彪看了看天空,便缓缓撑开雨伞。
手下二人也撑伞跟了出来。
“彪哥,你真不管了吧?”
王信有些不可思议地追问。
“不管了。”
感受着那股萦绕周身的寒意,张彪咧嘴一笑,眼中满是嘲讽,“六扇门这身皮,连条狗都打不死…何必给自己添麻烦。”
王信点头笑道:“对对对,多行不义必自毙,他们迟早会遭报应。”
张彪闻言,摇头洒然一笑,撑着伞,走入淅淅沥沥秋雨中。
但刚转身,眼神就变得森冷,心中呢喃道:什么狗屁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