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深沉地盯着他,道:
“陈豪书记独自驱车前往松栗前没跟任何人交待就很奇怪,除非真的跟林小玲幽会但哪有大清晨去那个荒郊野岭,为了工作理当告知县委办,当时主任是门前进,我能理解陈豪书记的顾忌,但不可能连你都不知道!”
沃利军“卟嗵”跪倒在地,狠狠自扇两个耳光啜泣道:
“我该死!我真该死!我是懦夫,我隐瞒了真相……那天早上陈豪书记临走前告诉我的,可……可当听到他不幸遇难时我感到大势已去,为了保命……真是为了保命我坚决不承认陈豪书记留了话……”
蓝京将他扶起来,道:
“那种情况下不能怪你,保住性命就不错了,也幸亏你口风紧所以没遭到灭口,仅仅踢到行正服务大厅,对吗?”
“是的,是的!”
沃利军垂泪道,“那帮人怀疑我知道些什么,又无从下手,因此把我踢出县委办时还警告不准乱说否则狗命难保。”
“谁警告的?”
“一个匿名电话,我没敢报警,报了也没用。”
“现在,你可以说了吧?”蓝京静静道。
沃利军用力擦掉眼泪,道:
“有蓝书记在我还怕什么?我说!那天早上我骑着自行车还没到单位,途中遇到陈豪书记独自开车,看到我便停到路边,摇下车窗说去松栗镇见个人,有人问起一概答不知道。我随口问松栗镇出了什么事,要不要我陪同?他摇摇头,轻轻说与一桩隐瞒不报的重大工程事故有关,然后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便开车离开了,这是我见陈豪书记的最后一面。”
蓝京沉吟有顷,道:
“遇难消息传来时,你不清楚他去见谁,也不知道与哪桩工程事故有关?”
“我猜到是某个女人,此时他曾当我的面接过电话,隐隐有面谈的意思,”沃利军道,“县里公路工程只有一处,而且众所周知被谁所掌控,两下联系起来我深深知道真相极为可怕,所以……”
“你觉得能找到林小玲吗?”
“如果找得到真是奇迹,我担心……有人抢先找到了!”
蓝京微微颌首:“懂你的意思,所以我严令调查组把范围扩大到解散的十五个工人。”
沃利军目光幽幽似闪烁着两团鬼火,轻轻道:
“如果……如果都不见了呢?”
“啊,你是说工程队全体……”
以蓝京之沉着稳健都险些跳起来,全身汗毛直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