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们也不对付啊,爸,”熊汝诚苦涩道,“公交线路、招生名额两招看似打蓝京的脸,实质切割铜关跟省城密切联系,以后寻求并入更难了!”
“再打探打探,不要轻易下结论!”
熊老爷子道,“他毕竟初来乍到没摸清门道,处于抡起菜刀乱砍阶段,所以需要有人帮我们传话,告诉他铜关这边谁是朋友,谁是敌人;另外还要继续调查高楚天的来头,是不是如外界所说,当年帮宗万城争取城建项目时被蓝京耍了?直觉没这么简单,倘若果真如此我们跟他合作反而得小心,说明是睚眦必报的小人。”
熊汝诚深深叹息:“我倒希望他是小人,君子斗不过姓蓝的……问题是怎么接上线?高楚天不会轻易相信铜关这边的人。”
“是哎……”
父子俩相对无言,一时想不出办法来。
手机响了,熊汝诚一看是陌生号码皱眉掐掉,不料对方又打,又掐,第三次响起时熊老爷子道:
“你就接一下呗,这么晚说不定是急事儿。”
“就怕急事找上门,应该由正府办先挡一挡……”
熊汝诚不情不愿嘀咕着但还是按下接听键,刚喂了一声,里面传来轻微却清晰的声音:
“熊县长晚上好,我是秦中副区长高楚天。”
“啊!”
熊汝诚不觉站起身:“高区长好……我正准备等高区长安顿下来登门拜访的,秦中铜关历来亲如兄弟,之前我们跟秦中区委区正府都常来常往,关系融洽。”
高楚天轻笑两声,道:“我就在熊家大院门口,有事相商,麻烦熊县长开下门吧。”
“啊!”
熊汝诚又大吃一惊,实在为对方的神出鬼没震慑住了,霎时竟不知如何应对。
熊老爷子平时耳朵不好,这会儿却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,立即做了个开门迎客的动作。
“好好好,高区长稍等……”
熊汝诚挂掉电话后匆匆问,“怎么办?”
熊老爷子平静地说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见机行事呗……我预感应该是好事,人家跟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。”
“我不太乐观啊……”
熊汝诚摇摇头道,随即吩咐家人回避,他则亲自快步来到前院打开大门,果见高楚天含笑站在石狮内侧,戴着的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,没带其他人。
“贵客,实在贵客!”熊汝诚连声道,“快请进。”
他很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