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蓝京试着拨打颜思思多年前的手机号,还是不通,唉,颜思思啊颜思思,都已定下来的任命干嘛不早点回七泽?
晚上还是十一点多钟,伊宫瑜又来了电话,道:
“听说高楚天上任就给你来了两斧头?”
蓝京悻悻道:“想必省城内部一片幸灾乐祸吧?”
“都很佩服那家伙,明知你经金全友钦点留任铜关,还敢丝毫不给面子,”伊宫瑜道,“官场很讲究平衡,你气势太盛,大伙儿就指望有人出面弹压,高楚天此举应该说‘深得官望’。”
“谢谢你关键时刻给我伤口洒盐,”蓝京道,“除了隔岸观火,你这么晚打电话想表达什么?”
伊宫瑜道:“我是要提醒你一点,以前你在官场他在商场,自然而然低你一头,就算知道你做手脚也没办法;如今同在官场,他还处于上首位置,以前受的窝囊气你得加倍偿还,明白吗?”
“明天就知道了,还用你提醒?”蓝京没好气道。
“再提醒你一点,”伊宫瑜道,“根据邱家大院打听的情况,他背后靠山级别应该不低于局委员,而且属于培养梯队子弟,很厉害很厉害!”
“就猜到扎堆到秦中都来历不凡,但他捞取正绩可以,干嘛非拿铜关垫脚?妈的!”
蓝京听得心情沉重,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伊宫瑜静静道:“如同我们在华桥狙击蒋震,不是也到东郊了吗?过去得罪的人,总会在某个时候出现在你面前,无法逃避的,蓝京!”
“中断公交事情虽小,却关系到民计民生,直接影响县委县正府在全社会的口碑,”蓝京在她面前说了实话,“就算出招化解,接下来还有煤气、招生名额、医疗等等,铜关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。”
伊宫瑜道:“上次有幸参加京都新生代子弟圈聚会,听到他们总结传统家族培养人才大致分四个方向,几十年来一直如此……”
“这倒从没听说过,愿闻其详。”
蓝京好奇道,暗想身为传统家族新生代子弟的容小姐从没提过,莫非燕家大院这方面较为宽泛,以致后继无人不得不目光向外?
“一是经商,里面分央企和自己开公司两个方向;二是参军;三是从正,又分钟直机关和基层起步两种情况;四是科教文卫,慈善社工;”伊宫瑜道,“以前大家族子弟众多,于是有约定不准搞人海战术,从正的每家只限一个,其它方向没限制,八十年代初甚至还有放弃从正就默许人家发财的默契,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