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非得组织部吗?有时民间组织部威力更大!”
熊汝诚道,“就拿县领导班子来说,只要在铜关混个十年以上,涉及我们熊家枝枝蔓蔓就都一清二楚,根本没必要跑到组织部调阅档案。”
“那倒是,”刘勇讪讪道,“反过来想,白衣明那批年轻干部以及‘基层优秀人才’都跟熊家无关,内在逻辑一脉相承。”
“老爷子太急了点,蓝书记做法也有不妥之处!”
熊汝诚道,“指导员短期兼派出所长无碍大局,但由此推导局书记可以兼局长、局长可以兼书记那就乱弹琴了,起码违反党正分开的大原则嘛,所以以是否影响工作来决定人事任免,既简单粗暴又不符合组织原则,这个要跟蓝书记说清楚!”
“能说得清楚吗?”刘勇没好气道,“现在好比有一堆绳子,蓝书记挑两根捆我的手;你熊县长挑两根捆我的脚,每根绳子都贴着‘原则’二字,让我怎么办?”
他也就敢在熊汝诚面前甩脸色。
面对老爷子的老臣旧将,熊汝诚也没辙,笑笑温和地说:
“刘部长来跟我吵架,还是商量解决方案?”
“各有各的原则,还有商量余地吗?”刘勇道。
熊汝诚道:
“原则之间可以形成缓冲地带,我们在这里面做文章——按蓝书记要求剔掉几位,但也不全剔;年轻干部适当重用,但不全都用,比如白秘书提正股实职、在纪委、组织部锻炼的安排镇长助理,两下凑合凑合。”
正治终究是妥协的艺术,熊汝诚深得其中三昧。
刘勇豁然醒悟,连声应道:“白秘书的水平能力提拔县委办工业科长没问题,绝对没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