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哭带诉七八分钟,总算让在场领导们听明白原委:
她叫王菊莲,原来在县府大院当保洁员(这也解释了为何今天通行无阻而且保安不干预,也能打听到何时开常委会、在哪个会议室),前年一次偶然机会被国土局局长郑忱义看中,转到国土局做会议服务,工作比保洁员轻松,收入又高了不少,一来二去便被郑忱义所俘虏,心甘情愿当了他的秘密情人,也是孽缘啊后来不小心怀孕,原本郑忱义的意思是打胎,做B超发现男孩又改变主意怂恿生下来,并承诺有机会帮她转正式编制。
郑忱义可能随口一说,王菊莲却始终放在心上,去年到现在有两次内部临时工转正考试,她央求来央求去,他也满口答应,可临了却总办不成,私底下解释方方面面关系户太多,照顾不过来,怎么安排都轮不到会议服务员啊!
另一个因素今年下半年起县直机关费用突然收紧、工程项目加大审计力度、干部作风建设也提上首要议程——当然都与蓝京大刀阔斧采取的一系列措施有关,郑忱义手头开始拮据起来,每每给她生活补贴开始精打细算,到她住所的频率也骤然下降,特别最两个月反复要求迁到省城(防止被人举报),却不肯帮她买房子而只同意租房,双方越谈越崩,郑忱义眼看自己提拔副处级面临闯关,为谨慎起见又不同意面谈,她越想越担心,生怕母子俩被他扫地出门,孤零零无处依靠,终于忍不住抱着孩子到县府大院讨个说法!
这个节骨眼上讨要说法,简直……简直要郑忱义的命啊。
熊汝诚面沉似水一个劲地打开少峰手机,依然不通;周丹鸣与邹斌面面相觑,都不打算淌这潭浑水。
朱越顺瞅见苏曦站起身准备说话,心知要糟,抢先半拍大咧咧道:
“这个老郑搞啥子名堂,弄得我们常委会都开不成……哪位有老郑的电话,让他第一时间滚过来领人,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,我们不过问他乱七八糟的私事。”
到底老江湖处乱不惊,把这件事定义为“私事”,让郑忱义单独与王菊莲谈判,这样避免苏曦所代表的纪委介入,起码将眼前危机先应付过去。
至于王菊莲到底受了谁怂恿,又怎会把握如此精准的时间点,在郑忱义副处级提名即将通过时猝然一击,那就不是朱越顺要考虑的了。
严肃庄重的常委会议室一片混乱,一边几个人围着王菊莲竭力安抚劝慰;一边熊汝诚好不容易打通电话,冲着开少峰大发脾气;苏曦则悄悄来到蓝京身边问道:
“蓝书记,人家都闹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