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我体会最深的就是灵活开放四个字,”徐迪由衷地说,“很多工作不是做不好,也不是我们不想做好,关键在于讨论决策时总习惯性沿袭之前做法,不敢越池半步,所以做来做去总在原地兜圈子。”
蓝京淡淡道:“铜关始终稳居玄泽末位,说明几十年经验全是失败的经验,有什么好借鉴?要借鉴也是玄泽第一名、第二名的成功经验,是不是?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,或故意忽略这一点,铜关与兄弟县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。”
“确实如此嗬!”
徐迪瞟瞟外面没人转入正题,站到蓝京身侧悄声道,“昨晚苏曦书记在办公室等田关城盘问结果,我趁机过去跟他深谈了两个小时……”
“什么情况?”
蓝京立即放下手里尺子关切地问。
“还真的蛮复杂……”
苏曦与妻子是大学同学,感情相当好,育有一女目前在南方工作。四年前妻子突然身患绝症,辗转多地治疗后被省城专家宣布只有半个月生命,没必要继续治疗,让苏曦把妻子带回家安排后事。
奄奄一息的妻子很认真地安排了,她看出一年多时间里一直陪伴在身边照料的表妹和老公相处默契,又放心不下一心扑在工作上、生活简朴清苦的老公,便叮嘱他俩必须要在一起生活,相依相伴和和美美,以告慰自己在天之灵。
无奈之下苏曦和表妹含泪应允,然后接下来却有了奇迹:靠着苏曦无意中打听来的中药偏方,妻子虽然总气若游丝却顽强地挺过省城专家断言的半个月,接下来一个月、两个月、三个月……
到医院检查,各项指标缓慢但持续地向好,癌细胞区域也出现较为明显的缩减,所有看到检查报告的医生都惊呼“不可思议”!
“到底什么偏方呢?”蓝京饶有兴趣问道,“有必要组织专家深入研究,拿出一个广谱药品出来。”
“苏书记抄给我看了下,也没啥稀奇,大致有板蓝根、猫眼草、人工牛黄、硇砂、火硝、梅冰片、上沉香等等,”徐迪道,“西医根本不相信这一套,一说就是里面渗了西药抗癌成份……”
但不知病情过重,还是连续手术后的化疗伤了元气,她只能“活”而没法康复,靠着偏方艰难而煎熬地躺在病床上维系生命。
偏偏苏曦又被异地交流到铜关担任县纪委书记,工作需要能说什么?他只得雇了位保姆在家照顾,孤身来到铜关;事有凑巧表妹大学毕业后就在秦中区某私企工作,两人便顺理成章同居到一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