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
“犹豫……”徐迪脑子没绕过弯来,“担心造成的恶劣影响和老百姓对干部队伍强烈不信任?”
“那固然是一方面,铜关目前所处的局面确实不能再乱,不过,”蓝京凝视着对方,“你不觉得苏曦书记自身问题有可能被个别人大做文章,从而挟持党委从轻处理杨广文?若真那样,才是此案真正的悲剧!”
徐迪心头剧震,半晌道:“蓝书记思虑太……太全了,我都忘了还有那碴儿,但,但苏书记决意查处杨广文、提交内部报告时没考虑到这个因素吗?”
蓝京道:“或许他觉得别人都不知道,或许觉得即便知道也没关系,唯独忘了一件事,那就是对手反咬一口时根本不在意你是否清白,听懂瓜群众也只需要有瓜可吃,至于西瓜、冬瓜还是南瓜都无所谓。火烧及自身,即便扑灭也会弄得满身狼藉,甚至遍体鳞伤,得不偿失啊徐主任。”
终于听出意思,徐迪道:“我马上找苏书记谈谈,把底摸到手再作打算。”
蓝京微微颌首,透了点口风道:“市委调整区县领导班子在即,我不希望关键时候出妖蛾子,打乱既定部署。”
此言一出徐迪顿时悟出,在蓝京的部署里面自己和苏曦属于“不动”范畴,因此不愿节外生枝。
哪些县领导在“考虑动一动”范畴呢?以目前徐迪与蓝京的关系还不便多问,问了也得不到答案。
傍晚时分,常务副县长周丹鸣和工业副县长邹斌突然说有急事汇报,刹那间蓝京暗吃一惊,以为自己在房振国面前提的建议泄露出去了,因为其中就有邹斌。
坐下后交谈几句后才知道误会了,原来秦中那边杨为又开始搅事!
去年秦中与铜关“哥俩好”的时候,杨为为了让叶琛同意垃圾处理厂落地,先后铺垫了几个合作项目,营造双方密切交流和友好往来的氛围,其中包括蜂花峡谷与雨坛滩置换议题。
铜山既是秦中、铜关也是书泽、玄泽的分界线,以秦铜隧道为中心向南北延伸三十多公里,其中山势犬牙交错,地形复杂,原则上以河流或山峰为界,除此之外很多传统无人区和荒野历经多年原有界线、标记都湮没了,成为一笔糊涂账。
以蜂花峡谷为例就是特定情况下产生的新问题,建国初期这里没有峡谷,而是分隔两市的蜂花峰,七十年代末期受地震影响山体崩裂一分为二,中间便形成蜂花峡谷,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,到底归谁争执多年始终没形成统一意见。
雨坛滩则因为上游